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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很远以后,媛歌似是回过神来,狠狠甩开公孙宇瀚的手,有些气愤地盯着他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公孙宇瀚……”公孙宇瀚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大姜五皇子”他的眼神有些心虚。
媛歌苦笑,忧伤地说道:“所以这些日子,五殿下都是耐着性子,在陪小女子玩吗?!”
“不是的……”公孙宇瀚见到媛歌难过的表情,也跟着难过起来,“我一开始并没有想骗你的……后来又不得不骗……总之,都是我的错……”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
“小女子还真是傻呢!”媛歌自嘲道,“这么容易就上了殿下的当”
“我早该想到了”她接着说,“殿下谈吐气质皆不凡,小女子竟真将您当做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实在是冒犯了!”
“媛歌!”公孙宇瀚自知理亏有些词穷,“对不起……我,确实不应该骗你……”
“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啊!”他恳切地说道,“今日把‘空无’送给你,其实就是想,向你求亲的……”他真诚地看着她,“你再等等……秋后,我就会外封为王,到时候……我一定娶你!”
媛歌不禁自嘲般地冷笑一下,“殿下如此尊贵”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女子贱如草芥,实在承受不起您的抬爱!还求殿下,别在拿小女子寻开心了”行了个礼,自顾自地走开了。
“媛歌……”公孙宇瀚满脸悔恨地站在原地,看着媛歌远去的身影,目光暗淡下来。
7八
自此,媛歌不再出来与公孙宇瀚私下见面,公孙宇瀚差人将“空无”送去,并附上自己亲自抄写的《诗经》中的《出其东门》(虽然自古对于此诗的理解大不相同,但可以看出公孙宇瀚是将它理解为一首专一的情诗,媛歌对此也能理解),她也拒而不受,并且每当“韩公子”来到红杏楼听媛歌弹琴,皆被拒之门外。
公孙宇瀚甚至向老鸨提出重金替媛歌赎身,她也是坚决不肯,惊讶得老鸨连连念叨,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媛歌早已对公孙宇瀚情根深种,但那毕竟是尊贵的大姜五皇子,又岂是自己这种出身低微、身处青楼的乐伎能高攀得起的!虽然公孙宇瀚信誓旦旦说要娶她,可这些王公贵族个个风流成性,喜欢的女子随便玩玩或纳为妾都还可以,要论娶妻,却是考量再三慎之又慎,就算倡家女在若干年前还曾算不差的出身,一般都可以有不错的归宿,甚至在从前的朝代还可以给君王做后妃,但时代风气毕竟早就变了,至少在大姜一百多年的历史上,娶妓(哪怕是乐伎)做妻的皇室子弟,也是闻所未闻的。
像公孙宇瀚那样风流英俊有才情,达官贵人争相要把女儿嫁给他的高贵皇子,又怎么可能看上自己这样卑贱的女子呢?!况且,如果他真对自己有意,怎么之前从来不曾提过替自己赎身之事……兴许也就是图个新鲜好玩,待他消去了热情,最终剩下的,不过是厌倦和嫌恶罢了。媛歌每每想到这些,就忧伤不已,她觉得,这终究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如今也该到梦醒的时候了。
正好此时许继飞很沉迷于媛歌的琴声,她索性让许继飞来去自由。其一,也许可以利用与许继飞的“暧昧”让公孙宇瀚死了心;其二,她说不定还能帮帮大公主和驸马——因为他们都是公孙宇瀚的亲人。
后来终于有一日,公子华为公孙霖嘉和许继飞的事找上了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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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华来访后不到十日,媛歌又被老鸨安排接了一笔神秘的大单。
来人是位须发花白凛然焕发的长者,他气度不凡,正襟危坐。
媛歌恭敬地向他行礼,准备往琴台入座,没想到他示意媛歌与他隔着茶桌对坐。
“先生可有什么事?”媛歌坐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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