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听说大当家打完架和一个姑娘抱在了一起,听说大当家和一个姑娘撒娇,听说这个姑娘其实是个男人?!还没等苏重年走回寨子里,关于他和华赋的流言已经漫天飞了,被三当家挂在树上的谢彩衣原本还无精打采的,一听到这消息立马来了精神,胳膊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终于从树上蹦哒了下来。
这怎么回事,她一天不看着打架也能打出个红颜知己来?果然优秀的男人总是被女人惦记着的,像苏重年这么优秀的男人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惦记着呢。她拽着自己不稳的腰带撒丫子往前门跑着,她到要好好瞧瞧是哪个女人竟敢和她抢人,但这时苏重年还没回来,优先走上来的是云浅。
谢彩衣跑着跑着顿时停了下来,她怯生生地看着那道白亮如初雪的男人,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糟糕,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去大漠苦修了吗?!而且几年不见,他好像长地更高更好看了…但这并不是重点。谢彩衣刚刚拽着腰带跑过来,现在又想拽着腰带跑回去,如果说苏重年还会看在她爹的面上容忍她的话,云浅是谁的面子都不看,打人比谁都疼。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谢彩衣当年年少不知事,在云浅拜访华山时曾用两个油乎乎的爪子在这人雪白的衣襟上盖上不可磨灭的印记,而这个冷漠无情的家伙,丝毫不顾及她只有六岁之龄拎着她压在腿上就是一顿胖揍,而这人的一身白衣也成了她年幼时不可磨灭的阴影。
“站住。”云浅自然也注意到了谢彩衣,穿过热闹的人群,这姑娘做贼一样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谢彩衣身子一僵恨不得撒腿就跑,然而长年累月的恐惧让她差不多忘了在这人面前还怎么迈腿,直到他一步一步逼近,她这才仰起头把这人那张冰霜一样的面孔尽收眼底。
真他娘的好看,谢彩衣在心中沉痛地想着。
八年过去,这调皮丫头竟然已经长成了这副模样,再过两年应该就要谈婚论嫁了吧。云浅伸手拿下她脑袋顶上的一片树叶,他敏锐地发现这丫头竟然在发抖,竟是怕他怕成了这样。
云浅莫名有些莞尔:“不错。”说完就从她身边施施然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惹得他身后的大姑娘媳妇一阵尖叫。然而谢彩衣则是被冷汗浸湿了后背。即使后面苏重年带着华赋进门也引不起她的兴趣,她垂头丧气地回到江童颜给她收拾出来的屋子里,想着自己还是收拾收拾包袱回家算了。
和这个煞星生活在一起,她就格外想念她亲切慈祥的爹爹。
但她今天注定是走不了了,蜀家寨大战告捷,又宣布以后更名为蜀家帮摆脱山寨的名头,可谓是双喜临门山上山下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就连乌莫琼那个木墩子脸上都带上了几分笑意。谢彩衣用布蒙着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和外面的气氛格格不入。
苏重年洗了澡换了衣服,众星捧月般占据了宴会最中心的部分。而华赋也换了身衣服坐在他旁边,谢彩衣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得他俩虽然都身着男装,但是坐在一起的感觉却格外契合,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而自己现在却灰头土脸的就像一个局外人…她也的确就是个局外人。
心灰意冷后,她准备趁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开溜,然而她没想到云浅并没有参加宴席,而是在山门不远处的地方喝酒。谢彩衣看着这个煞星,脚步一转又转身往回走,他怎么这么得闲,苏重年居然不拉着他喝酒吗?
“你去哪?”云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听着他清朗的声音,谢彩衣一阵头皮发麻:“我…我到处逛逛…”云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包袱:“带包袱?”
“我…背包袱有安全感。”谢彩衣随口说着自己都不信的理由低着头看着地面,仿佛这地面上开出了花一样。也不知云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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