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云浅的碎霞石穿过房檐瓦片击打在苏重年寝殿的窗柩上时,苏重年才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华赋依靠在他身边,身上一丝不挂贴的极紧,苏重年一动,她还皱着眉头吟了一声。这一声让苏重年非常尴尬,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因为她这一声所焕发的蓬勃生机,但现在天还没亮,自己也不想惊醒她。
这些天她多次与太后交涉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她一边担忧漠北群众,一边又不得不应付朝堂上的纷争,原本就不是很壮的身子最近看着越发瘦了起来,连苏重年和她一起吃饭,她都心不在焉的。苏重年是个粗人,白长了这么大岁数也不会哄人,他只会身体力行地让华赋好好休息。
于是他…就把人干趴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挪开华赋抓着自己一缕长发的手,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诀,等那活儿消下去以后利索地给自己穿上了衣服。此时天才麻麻亮,他也不曾想云浅来的这么快,或许自己传书给他时,他就已经在路上了吧,
做贼一样打开门溜了出去,他没有穿皇后制式的衣服,也没有化妆带面纱,虽说这时候天色还早,但万一要是有宫人看见了自己的模样那可说不清了。云浅依然是一身白衣,风光霁月,此时手里拿着几枚石子正在手指间交错盘弄。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苏重年向他抱怨了一句,左右看了看,觉得在屋檐上交谈也不是个好地方。领着云浅走过走廊进了自己的书房。云浅自打进了皇宫,眼里就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新奇,京城是天子脚下,理应是最富庶的地方,他一路来已经看了不少漂亮精致的建筑,但这皇宫却又和外面那些建筑不一样。
他跟着苏重年进了宫墙院子之中又觉得这皇宫和外面看上去又是两种风光,光看表象皇宫建筑巍峨大气连绵不绝,就像一条巨大的金龙卧倒在地,虽是卧着但也散发出生人勿近不可亵渎的气场来。但进了苏重年的院子里却觉得这气势柔和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院中那盛开的团团秋菊,还是亭台水榭处那飘飞柔美的红纱。
等他把目光移回到苏重年身上时,那目光里已经含了几分兴味,他可知道他这兄弟是个又粗又糙的人,长年在外都不懂收拾打扮,明明英武不凡却偏偏在外形象是头狗熊…这皇宫这么精巧华丽的地方他真住的惯吗?
苏重年见他坐下后,习惯性地端起茶杯想喝一口,但就在他抬起下巴时他看到了云浅戏谑的目光。他顺着云浅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端着杯子的手势…“嗯咳!”苏重年赶紧把自己的兰花指收回去,真是习惯成必然,他宫里见外人时随时随地都要注意仪态,习惯成必然…要不是云浅这一个眼神,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手势看上去是那么的…
“皇后。”云浅指了指苏重年,他的意思是苏重年现在的身份是皇后了,自然也不可能和以前那粗糙大汉一样,但他说就算了,语气中还带着三分调笑,明显也是觉得苏重年当皇后是一件非常可乐的事。“行了行了,点到为止啊,你再笑话我可就要赶人了。”苏重年被他闹了个大黑脸,赶紧示意严肃,他们要谈正事的。
云浅笑了笑坐端正了:“漠北出事了?”苏重年听他一次说了四个字差点没从椅子溜下去:“哎哟,我真是好久没听你嘴里蹦出过五个字了。”嘴上这么调侃,但还是认真的给云浅说起那司马元帅在漠北发生的奇事。
听到起尸术时云浅脸上的神色变得慎重了不少:“竟是这样…”苏重年给他说了一下自己和华赋对这件事的看法:“我们现在就是觉得那邪教联合着外族搞事情,陛下想亲自去漠北看看,但是苦于朝中无人可用,太后又不同意放人所以就一筹莫展。我想你前不久才刚从漠北回来,以你对漠北当地的了解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云浅轻轻点了点头,像是不确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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