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所有地方官吏均参与进私田买卖一事,一旦事起只怕不易稳定。”
朱棣听闻之后沉吟了很久,最后脸色阴沉道:“兖州不过区区一府之地,翻不起波澜!不破不立,既然全烂了,只管剜了便是,之后自会重新长全。”又想了想道:“通知隆平侯,最近列阵左右外松内紧,若有袭击,务求一举歼灭,不必留活口!”
“臣遵旨!”杨熙暗暗心惊,然后直接退下龙辇,找了好久才找到正在马车上睡觉的张信:“隆平侯?隆平侯!”
张信迷迷糊糊地醒来,揉揉眼睛看清楚来人后笑道:“原来是杨佥事,为何一副焦急模样?”
“皇上有旨!”杨熙爬上马车低声说:“命隆平侯带兵列阵左右,外松内紧,以防敌军突然袭击,届时务求一举歼灭,不留活口!”
“啊?”听到杨熙的话,张信顿时清醒过来,一脸疑惑地问道:“敌军?哪儿来的敌军?”杨熙摇摇头说:“您外甥来信了,说兖州府有人在密谋造反,应该就是皇上到兖州府城的时候。虽然没说是谁领头,可是兖州各地方官吏应该都牵扯其中。”
“这小子,到哪里都能闹出大动静。”想起自己的亲外甥李旭,张信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杨佥事,信上还说了些什么,别藏着了。”
杨熙一副被看破的表情笑道:“你外甥还说兖州府敛财无数,起兵军士装备定当齐全,只是隐藏颇深不得其踪,多半会暗中偷袭。”
张信一听,微微皱眉道:“皇上说不留活口?”杨熙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我看皇上这次真生气了,您可得上点心。”
张信慎重地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只是现在连造反之人是谁也不知道,总觉得被动了一些。”
杨熙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当即开口点了一句:“你外甥素来聪明,却连这次要造反的领头人也找不到,除了那帮藏头藏尾的佛徒余孽还能是谁?”张信一听,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手在身前摆了一朵莲花:“你是说白莲教?”
杨熙笑了不语,摆摆手就转头下了张信的马车,只留张信怔在了原地。
兖州府城外,李旭已经跟着张辅大军在另一处隐蔽的树林里扎营。朱瞻基看了看左右环境,好奇道:“兵书上不是说逢林莫入吗?怎么信安伯老选在深林中扎营?”
李旭正在脱下笨重的白银铠甲,听见朱瞻基的话,无奈地摇摇头道:“逢林莫入无非是怕有埋伏,或者敌军发现之后用火攻之计。眼下咱们是埋伏的人,人数又不多,即便敌军发现了放火烧林,亦可灵活逃出,怎么就不能在树林里扎营了?”
“得得,你说的都对。”朱瞻基挑了块较为干净的石头坐下来道:“你说兖州府那些官吏难不cd是白莲教的教徒?不然为何将兖州控制得如此牢固?”
李旭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说:“小部分应该是,我看那个江源就是白莲教徒无疑。只是剩下的那些多半是被钱和女人给拉上了贼船,最后没办法罢了。自先皇登基以来,朝廷素来对贪官污吏下手极重,那些官员一见事情败露,只能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
“反正不是白莲余孽就是贪官污吏,全都该杀!”朱瞻基恨恨地说了一句。李旭却皱着眉头说:“该不该杀另说,我倒是好奇今日那些叛军为何连件衣甲都没有,那几十年下来积累的赋税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两人正在闲聊,却见一旁王成走过来,笑着跟李旭还有朱瞻基行了一礼,然后坐下来说:“两位这是第一次上战场?感觉如何?”
朱瞻基摇摇头一脸失望道:“原以为战场磅礴豪迈,却没想到如此小家子气,不但一刻钟就完了,还是一边倒的屠杀。”李旭也摇摇头说:“搞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却是一击即溃,实在太没意思了。”
见两人都是一副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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