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开心一下。”
风火伦笑骂:“说了你也不懂。没经历过,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隔岸观火。”
“所谓感情,十人九悲。听闻誓言,十诺九谎。所有后来,终是一人。何不两清,一别两宽,做回甲乙丙丁。”
华澜庭惊道:“深奥啊,没想到您在爱情上的造诣也如此精深,还有吗?”
风火伦目光转为深遂:“如果你曾走进比虚空更为深远,比无望更加黑暗的地方,你,才能体会到更为真实的光明和,爱。”
看着华澜庭崇拜的迷离目光,风火伦一转话题:“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二蒋的事?”
华澜庭想了想说:“按照营造处慕总管的说法,别人欺负你就要立时打回去。按着天玑峰云峰主的建议,对付讹诈,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决的回击。”
“嗯,他们那是阳谋,直接正面反击,所谓报仇不隔夜。不说别人,说你自己。”
“我?弟子的个性是,如果不是原则问题,可以先忍。其实很多事我都介意,只是习惯笑着说没关系……”
“你第一次做错,我可以放你一马;你第二次欺我,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你第三次骗我,我还是可以放你一马。”
“但是请记住,我是有脾气的,不是放马的!”
风火伦说:“你这是受传统文化教育毒害太深,直到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才奋起反击,吃亏吃上瘾了吗?”
华澜庭问道:“那依着您呢?”
风火伦:“始乱必定会终弃。出轨只有零次和一百次的区别。忍让成习惯,你的底线就会越放越低。”
华澜庭:“低限和底线本来就是浮动的吧,因人、因事而不同。”
风火伦:“也有道理,说到底还是实力和底气。”
“道家讲阴阳,或阳或阳,或阳中有阴,或阴中有阳。我以前的秉性偏阴,依着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找机会阴回去,不管是借刀杀人还是自已暗中下绊,总之要还回去。”
“你可以有你的方法,为师不强求。我讲一些我的经历给你听,你自己参考判断。”
“为师也是从俗世界上来的,家里虽贫寒,也是书香门第。小时候,父亲教育我要做个有文化的人。”
“他说文化可以用四句话概括——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我一直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但有几件事让我有所动摇和改变。”
“一件事是上私塾的时候。一次我正在厕所拉翔,二伙同学打架打到了里面,把门都踹飞了。你想我能不生气么,提起裤子站起来就大骂。”
“结果先生赶过来对大家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我辩解说我没打架,我只是个无辜出恭的。”
“先生根本不听,说嚷嚷声音最大的就是我。最后事情虽然搞清楚了,但先生对我父亲说我后来参与了斗殴,因为他进去时闹的最凶的就是我,为此我被打了戒尺。”
“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没错,那就是先生错了,他不愿意承认,他认为我事情上没错态度上也错了。”
“第二件事发生在我去一个铺面里学徒的时候,老板指责我吃里扒外拿客人的回扣,我觉得很搞笑,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是干净的。”
“于是我和老板据理力争,还拿出了往来账本证明,问他是谁告发的,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我记得很清楚,老板抽着汗烟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再往后,我拜师去学习术算,一位同窗比我还穷苦,我经常接济他,他生病时还帮他记笔记。但我有次生病请他拿我的本子去记录,他回来对我说他弄丢了,可不久后我偶然发现他是留下来自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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