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趁虚而入。
巨鲸王只微哼了一声,浑没理会,自顾自手抚斑斓的古剑欣赏,一边运力剔除了陈履安在剑上留下的印记。
巨鲸王出现、法剑易主的这短暂时间里,河上大师和林风致见机双双逃遁,已然走得不见踪影,高雄和吉隆聚到了陈履安身边,警惕地看着巨鲸王。
陈履安失了法剑,心里虽痛惜,嘴里仍沉声问道:“鲸王好手段,好算计,今日这剑就送了与你。但事情估计你也听到看到了,河上大师和林风致潜逃,贵子嗣的事情另有隐情,如今断了线索,难道也就此作罢了吗?”
巨鲸王略一沉吟盘算,打了个哈哈道:“承情承情。能挑动两名玄珠强者的必非寻常之人,背后应有不可告人的黑手和内幕,另外鬼魔宗主鬼神惊也逃不了干系,本王自会追查下去,不劳费心。”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本王去也。”
说着流光一闪,化作一道长虹划向远处的大海。
巨鲸王没有继续纠缠,就这么走了。
不是说巨鲸王是个好说话好商量的人,而是它也有自己的思量。
其一,鲸王得了刻舟求剑,心情大好,它子嗣的事情本就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查不查看以后的心情了,再说冤有头债有主,眼前的陈履安和高雄、吉隆都既不是主谋也不是从犯。
其二,陈履安不是它的对手,但陈履安在明白了鲸王志在夺剑的意图后,最后一刻是放了手的,这等于把刻舟求剑让给了鲸王。否则的话,如其拼命护持,再加上高雄和吉隆从旁协助,费一番手脚不说,还要彻底和自在万象门交恶。
其三,陆上修真门派一般和海底水族井水不犯河水,鲸王本不觉得和自在万象门交恶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华澜庭三人那一击,让他临时改变了看法。
别人瞧不出来,只有鲸王自己在法剑到手抚摸的时候,知道自己左手背上有一道小小细细的血口,那是华澜庭、林弦惊和邵枫合力一击造成的。
伤势微不足道,意念一起就马上自动愈合了,这还是鲸王为了抢夺法剑才让三人钻了空子,不然哪里破得开它的防御圈子。
不管有什么理由,巨鲸王在心里是惊讶的,三个温养境的小辈能做到这种程度,是很稀奇很难得的。
况且,“道光一击”中蕴含的虚无仙意、“龙形战阵”犹如实质的霸气、“六晓灵瞳”的破防穿透力,强度上虽然对它来说微弱的很,在境界层次上却不容小觑。
这三个孩子,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此时顺手杀了也就杀了,但其中两人是万象门的人,能培养出这样天才弟子的宗门是值得它忌惮的,若非必要,不宜结下死仇。
这样想着,巨鲸王才交代了几句后退走。
巨鲸王肯走,大家是求之不得。
高雄和吉隆各自回去向上面报告情况。
陈履安等回到了法华寺,云轶奇的伤势并无大碍,河上大师的事情自有了然大师向佛门禀告和处理。
这次连累了陈履安丢了刻舟求剑,聊起这事时,陈履安长老却看得很开,不甚在意,说贪恋依靠外物本就对他的修行有所妨碍,自己一直不舍,今日这样一来说不定是好事,能逼迫促使他停滞不前的修为早日突破。
万象门众人小住几日后,就返回了殊玄仙洲。
他们没有直接回山,而是先转道去了仙洲东南部,万醍醐和谢三娘曾有遗言,请他们照看两人的侄子,两夫妻舍命维护大家,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其最后的心愿。
万谢夫妇在岭南一带的名望很高,两人去往华言神域后,其侄子万安被交好的几个门派势力照应着,但是事有不凑巧,万安不久前闲极无聊,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中央厚土大陆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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