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贵带着苏远绕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了陆府内宅的另一边的院子。这一片院落依傍着内宅而建,一排排紧密相邻的建筑,这里住着的都是为内宅主人提供保护的武师,这已经算是陆府内相对条件较好的待遇了。陆有贵帮助苏远以小少爷新招收武师的身份进行了登记,并按贵客的标准安排下了食宿。在带苏远进行房间的时候,陆有贵几次提醒苏远,最近府内不太安宁,没有特殊情况最好不要到处走动,静心等待小少爷的好消息。一切安排妥当后,陆有贵就快步离去了。
苏远出于对陆家主人的尊重,就没有外出,一直呆在房里练功。自从进入陆府以来,苏远总觉得周围的一切过于沉静,府内出来走动的人确实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人经过,也都是步履匆匆。
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就有一队队的壮汉来回地在陆府内巡逻,他们个个手执兵器,神情紧张,如临大敌。
黄昏时分,外面一阵骚动传来。苏远透过窗户看去,一群人正簇拥着一名道士向这边走来。那名道士身着黄袍,面黄白须,发髻高搀,手持一柄佛尘,一边走,一边口中均念念有词。身旁一名小童表情严肃,双手捧着一只大碗,盛放着大半碗鸡血,那道士每到一处,不时地用手沾点鸡血,洒在一旁的地上,或者涂抹到树上、墙上。所过之处,一路上留下了点点的鲜红,为陆府增添了诡异的色彩。
苏远不清楚陆府里最近遭遇了什么,上下气氛颇为紧张,还请来了道士作法驱邪。他心中暗自发笑,如果是在三年前自己还是凡俗之人的时候,对这种驱邪的仪式会虔诚地笃信,有时走夜路还会吓得胆颤心惊,但是他现在没有了这方面的担心,以他目前凝气境阶的修真道行,一些传言中的怨念邪气对他是避而远之的。
一通忙碌之后,就到了掌灯时分。陆府每个房间都点上了烛火,屋外也增加了不少风灯。阴冷的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昏黄的灯火变得摇曳起来,亮光下的黑影也跟着飘忽
不定,让人背脊凉飕飕的。只有当一队队的巡逻举着火把经过的时候,才让人情绪略微舒缓一些。
夜深之后,黑暗又浓了几分,很多人都进入了梦乡,夜空也愈发地寂静,偶尔有几声凄哀的枭鸣,如泣如诉,忽东忽西,冷不丁的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让人头皮发紧,寒毛倒竖。突然,一声惊恐的嗥叫声刺破了黑暗,迅速地回荡在陆府的上空。
外面开始骚动起来,伴随着呼喝声、奔跑声,有人开始向陆府的某处聚集。不久之后,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武师服饰的人被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抬着进入了苏远所在的院子。被抬着的那名武师满脸鲜血,神色狰狞恐惧,身体在剧烈地抖动,像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嘴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陆府上下免不了一阵闹腾,所有的角落都被重新翻找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在这一切快结束的时候,天光已经开始放亮了。
苏远是被一阵急剧的拍门声吵醒的,苏远拉开门时就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几十个人。天色还有一些昏暗,有几人手里举着的火把还在熊熊燃烧,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兵刃,正气势汹汹地看着苏远。为首的一名老者,锦衣长袍,须发灰白,略显憔悴,一脸怒气,嘴边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抖动。
苏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
老者身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正是为苏远登记身份的那个人,一手指着苏远,一边对老者说道:“老爷,就是他,他就是新来的武师苏远!”
老者怒视着苏远,喝道:“大胆狂徒,你竟然躲到我家里来了!”接着一挥手,向着左右命令道,“给我拿下!”
两旁的人呼喝一声,手执兵哭,一拥而上,就要动手。
苏远一句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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