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谨就率先开口,“我有些发现,是关于东山王的。”
语罢,他就轻轻一揖转身走了。
凌欢连质问的机会也无。
好在今日相爷在府里,还没人敢限制她出行。凌欢回房换了厚底绣鞋转而向侧门走去。
空荡荡的街上半个人影也无。
这个温如谨!
凌欢左右环顾两遍,后退着准备回家。
毫无防备撞上一堵墙。
长了骨头会硌人的烦人的墙!
不知怎么,看见他那副模样,凌欢就厌烦不已。
若不是无奈,她才不会同意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温如谨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般,一步步迫近,把她逼到真正的墙根。他比她高出半头有余,挡去了前方的光亮,在她白皙的面庞上投影。
凌欢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看着眼前人不断靠近,她出声威胁,“温如谨,我当你是正人君子!你别让我失望!”
话说出口,她更后悔了。
如果温如谨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些举动。
如果他不是正人君子,自己这话有什么作用!
可话音刚落,身前的压迫感消失不见。
温如谨一本正经站在半步开外,脸上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跟祖父见到温御史时,他在温御史身边一边听祖父夸他一边很谦虚地行礼连声说“不敢当”的模样。
他这是在听自己的话?
凌欢迷惑了,到底哪个才是温如谨真正的面目。
不过,她来这里只关心一件事。她微微扬起头和温如谨对视,“你发现了祖父什么秘密?”祖父对温家人的崇拜到了盲目的地步,温如谨说发现了祖父的什么,凌欢还真不敢大意。
“我说是关于东山王的,可没说就是东山王的秘密。”温如谨倒没扯东扯西不回答她,可是这回答却十分无赖。
他说,“我发现你在府里过得艰难,都不能自由地见你祖父。”
说这话时,温如谨眼里关怀之意太过明显。
凌欢的目光和他碰触后立刻收回,盯在自己脚前地上,“温公子如果是说这件事,那大可不必如此隆重。想必你也看到了我在王府是什么地位,我同意嫁人,不过想赌一把能不能跳出这个火坑。温公子所谓的情意,恕我不敢奢求。
温公子若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说走,就是真走。
温如谨急得声音喑哑,“你难道不想多见见东山王?”东山王大限将至,他本不想点出这件事,可他觉得无措。
他不知道要怎么留住她。
果然提起东山王,凌欢立刻停步。
温如谨这句话,对她的诱惑太大。
凌欢怯怯地退了两步回来,幅度一点点转过身,低头服软,“温公子,方才是我出言不逊。”
“你这能屈能伸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温如谨嘴上揶揄,把心疼的情绪埋在心里不敢表露,生怕再吓着她。
她这样低头示好,温如谨险些就要立刻告诉她自己的办法,他硬下心对她继续无赖,“你随我去衡楼,我有些事要和你好好谈。”
凌欢本能地摇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
在这里说当然可以,但现在的情况是,她只要说一句不愿嫁,他随时可以毁了婚约。
既然未来那么不确定,现在能多一些和她相处的回忆,他不介意自己无赖些,再无赖些。
“趁夜偷偷去见你祖父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在这里没问题”温如谨摸清了她的脾气,始终捏紧东山王这个话题。
凌欢果然同意。
大主顾要雅间,当然不能是一般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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