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来衡楼,是在二三层雅间议事,却不想竟在顶楼。凌欢对温如谨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因为自祖父就言传身教地告诉她:温家如何如何极富盛名,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有旷世大才久而久之,温家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在她眼里都是十分正常,不值得惊讶。
所以对与在衡楼顶楼有雅间这种事,凌欢也只诧异了一会。
“你挑出重点长话短说,时间久了裴氏方氏该找我了。”凌欢坦然落座后,自己先给自己斟了杯茶。
温如谨伸到一半准备沏茶献殷勤的手在空中呆了呆,又神色如常地收回去。
“裴氏为什么对你这么关心?”温如谨对这个问题是真好奇。
凌欢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他安排的暗卫,就详细说了,“我嫡母方氏,其实是裴氏的族妹。方氏不喜欢我,所以不愿和我来往。裴氏呢,也不喜欢我。但她喜欢你,想让她女儿代替我嫁给你,所以才这么殷勤。
在今天之前,我本来答应了她们,拒绝这门亲事。”
温如谨脸色沉下来,嘴角动了动,可随即想起什么,最终没说话。
凌欢喝了两杯茶,对衡楼赞叹有加,“这茶倒是清香淡雅,回甘绵绵。”
“喜欢这茶?”温如谨眼睛亮了亮,“这茶名为”
话才开头,对面女子把茶杯搁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啪的一声,“温公子还是说正事吧。”
“哦”温如谨重新坐端正,未等说话,先重重叹了口气,张口预言时又叹了口气,这才说,“凌欢,我和你一样,也有苦衷。”
凌欢不信。
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有什么苦衷。”凌欢好奇。
温如谨忧愁不已地点头,“你知道,温家名声大,重规矩。不仅从要文武皆通,亲事上更是条件苛刻。外人只道温家风光,可我和你一样,若不给自己打算,亲事便要任人摆布了。”
温家不是皇亲,也无宠臣。他们所倚仗的,一是百年根基,二是家中清名。
所谓名也,都是拖累。
凌欢有些信了。
“还记得么,我给你说,应家想与我家结亲,在宴会上给我的酒中下药。”温如谨咽下一大口茶,愤愤道,“应家嚣张跋扈,他家的姐更是是非不分蛮横至极。上回我躲过去了,是我运气好。可以后呢?我一日不成婚,应家便始终盯着。”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道理凌欢一直知道。
只是她没想过,看似风光无限备受赞誉的温家公子,竟也这般无奈。
但她也没忘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他,“温公子,我很同情你。不过,这与我祖父”
“凌欢。”温如谨打断她说话,态度恳切,“你祖父的为人,无论许相还是我父亲、祖父,都赞誉有加。你是他亲自教导的孙女,娶你为妻,既能全了你祖父的心愿,也能让我家人放心。你帮了我,我也绝不会弃你于不顾!
你要是信我,今夜我就能帮你去见你祖父。”
祖父夜里怕凉,凌欢最担心的便是夜里仆从照料不精心。如果晚上能去看看祖父的情况,她会踏实很多。
反正已经同意了嫁给温如谨,现在和他达成约定,并不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差。凌欢只思索片刻,便郑重点头,“好,只要你帮我多陪祖父最后一段时间,我就嫁给你,帮你断了应家的心思。”
回到屋里,凌大公子又在喝水。燕行把刚才凑巧听到的话复述给凌均,由衷地想赞叹一下他的识人能力。却不想凌均竟然失笑出声,“我和你一样,也很意外。”
意外温如谨竟是这种为达目的什么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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