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问过这点,公主问话她立刻就答道。
凌琬乐见秦荇活泼起来,便没再多问。
沐浴梳妆后,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叫鹤晖来,把那个在府里迷路迷到藏书阁的侍卫画像带上。”
展开画像细细看过,凌琬把画纸一点点浸入桌上砚台的墨汁里。
鹤晖沉声问,“公主可看出了什么不妥?”
那天端王府长子凌均来拜访公主,他那个随从竟跑去了藏书阁。鹤晖依照公主定下的凡是接近藏书阁之人都要画下来的规矩留了画像。
现在公主表情凝重,鹤晖故有此问。
凌琬摇头,“除了这个侍卫长得不错外,倒没其他可疑的。”从前燕然教过她,暗卫之流最不能引人注目,越是不容易被记起来的长相越好。
凌均那孩子,确实比传言中的废子好太多。但三年前,凌均也不过十一岁吧?
谋害燕然,他就算有胆子也没本事。
“鹤晖,你说我是不是太多疑了?”凌琬怅然问。
鹤晖敛目,“谋害驸马的贼人至今没能找到,公主谨慎是应该的。”她说的是真心话。
自从驸马去了后,公主府上下都秉持再谨慎也不过分的态度。
可今天,凌琬却头一次对这个做法产生了怀疑,她有些动摇了,“若是我错了呢?若是背后,根本没有那个人呢?”
要是有,这天下谁能逃脱皇兄的追查?
三年了,半点线索也没有。
这件事若公主动摇了,鹤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有默然。
凌琬眉心紧蹙,久久,她呼出一口气,“备车,进宫。”
这世上,所有工于心计的人都可怕。
这是凌欢从就知道的事。
可她今日才知道,当人撕下面皮重新成为野兽露出獠牙时,会让人惊骇得以至于忘了怕。
连洒两杯酒,凌欢腕上玉镯用银块修补的地方已经发黑。
剧毒么
凌欢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凳子。
这般动静要在平时,早就会有仆从来询问了。
方氏和裴氏把贴身丫环都支开了。
“郡王妃,方氏。”凌欢不再后退,她依次和两人对视,忽然苦笑,“你们连祖父最后一点时间也不肯等吗?”
到底喊了自己十几年母亲,方氏犹疑地躲开了眼神。
裴氏恨铁不成钢地拽她一把,“你慌什么!”
方氏低低道,“要不就算了,王爷还没”
“迟早的事。”裴氏不屑,“别的王府在生出儿子后,都会请封世子。只有东山王府,给大爷封了郡王。这其中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世子日后是要承袭王位的。
可郡王
哼!
皇上根本不把东山王放在眼里,她们要想跻身上流,只能靠自己。
“妹妹。”这样要紧的时候,裴氏不容许差错出现在方氏身上,她对自己妹妹笑了,“我家和你家是什么样儿,咱们心里都清楚。有朝一日王府的牌子被摘下来,我好歹是郡王妃,你呢?你有没有为勉哥儿想过?”
方氏眼神微动。
勉哥儿,她的孩子。
她嫡嫡亲亲的孩子,当初嫁入东山王府,想的便是即便不像其他府里荣华富贵,夫君说不准也能封个郡王。
可没想到,偌大的东山王府只封了老大。
她顶着王爷儿媳妇的身份在京中走动,可实际上,她的勉哥儿还不如那些考取功名的士子受人尊敬。
以后
为母则刚。
方氏狠狠心,朝凌欢走过来。
用她这十几年从未对凌欢用过的温柔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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