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让鹤咛继续说。
她这副模样落在秦荇眼里,却是另一种心情。秦荇蓦地想起今天付复说那沾血的袍子属于燕然叔叔,是公主杀了燕然叔叔的时候,自己竟然还动摇了。
真是不应该。
要是从前的自己,或许会被付复蒙住。
但经历了生死,现在她无比笃定,自己是要站在公主这边的。
只是,付复说的那些话,不像空穴来风。任由他这样抹黑公主可不成,秦荇端着碗出神,暗想一定要把这事情查清楚。
“一个个的都要反了天了!”凌琬的声音忽然拔高。
秦荇放下碗让侍奉的宫女把饭菜撤走,边擦嘴边问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她走神走的太认真了,都没听见鹤咛几个说了什么。
本以为自己问了凌琬就会告诉自己,却没想到凌琬竟然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荇儿可吃好了?”
想转移话题?
秦荇板起脸,“公主!你方才还叫他们在我面前不要有秘密呢,怎么现在不肯跟我说你不说罢了,鹤咛哥哥,你告诉我!”
反正刚才是公主下令,让他们对自己就像对公主一样。现在刚好用到这命令嘛。
眼瞧着鹤咛无奈为难纠结的样子,凌琬叹气。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
凌琬尽量简要的说了一下,秦荇却惊得无以复加。
今天她被掳走后,公主派人去衡楼租调副卫。结果衡楼主事说他们没有什么副卫,说公主府的人搞错了,然后鹤咛拿出衡楼以前租调副卫的证据和衡楼主事理论。
可那主事竟然厚脸皮地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还说,要公主答应他几个条件,这副卫才租给公主。
“公主,他们竟然敢和你谈条件?这不是要挟吗!”秦荇忿忿。
凌琬轻笑,“这倒也算不上要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衡楼信任主事竟然是燕家那子。两年前我让鹤樊打了他的板子,他心里憋着气呢。”
燕家那子
燕然叔叔姓燕,衡楼里阿衡哥哥那个朋友叫燕行?燕行和燕然叔叔有什么关系吗?
“公主。”秦荇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告诉凌琬,“你说的燕家,有没有一个公子叫燕行?”
白天房里闹哄哄的,到了晚上,又一个人也没有。
凌欢躺在床上,望着床帏上几不可察的暗线绣花出神。
裴氏和方氏今日所为,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们俩人,已经不是人了,更像是禽兽。遇到猎物不顾一切地露出獠牙要撕咬的禽兽。
以前,她顾及祖父,对裴氏和方氏的作为能忍则忍,忍不了就避开。可以后,面对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禽兽,她不能再忍了。
夜色凄清,她打定主意后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受伤加上中毒解毒,喝了太多药,现在她四肢绵软无力。撑起到一半,她就觉得胳膊发麻要倒下去了。
倒下的瞬间,一双手稳稳在背后接住了她,帮她慢慢躺回去。
不知怎么,感到背后有支撑的时候,凌欢很想笑。
面对忽然出现的温如谨,她没有前几天那么惊诧,也不抵触。温如谨在床边坐下,她对他苦笑,“前几天我还对你毫不客气呢,没想到现在,我能信任的竟只有你了。”
温如谨不接她这话,目光在床边搜寻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就问她,“药吃了吗?”
药吃了吗?
凌欢刚要回忆那位白大夫是要自己什么时候吃药,忽然想起什么,失笑出声,“温大公子,我吃没吃药你不知道吗?”
半个时辰前,可是你亲手喂我吃了药,然后因为“天色太晚”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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