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晖说起这事便不住叹气,“就连皇后娘娘来,都没敢为许相爷求情。后来六皇子、周大人还有罗大人都来了,皇上说谁要是求情就和许相爷一起跪着。”
说到这里,后边发生了什么秦荇光靠对公主的理解也能猜到了。公主看似跋扈,其实她心明如镜。许相爷是难得的好官,公主不会让许相爷因自己受连累的。
果然,鹤晖紧接着便说,“公主先是得了瑞香的消息准备回府进宫,先去找皇上把你的事情揽下来。我们才到半路,又有消息传来说许相爷被罚跪了。公主说相爷有腿疾,不能久跪,当时便决定自己骑马入宫。”
说到骑马,秦荇一颗心陡然提起来!
前世公主曾被烈马摔过,可那时她已然成亲了,这次难道会提前吗?
鹤晖说到这里神色十分奇怪,既有担忧又有疑惑,她说,“公主入宫后先是求皇上饶了许相爷,皇上不允。公主正在与皇上说话,忽然晕了过去。”
“是旧疾复发吗?可有醉香丸?”秦荇听得公主晕过去,眼泪几要忍不住落下来。
却见鹤晖摇头说不是,“御医说公主是受到了惊吓,可到底受到了什么惊吓,公主坚决不肯说。”
“连你们也不肯说吗?”秦荇不太相信地追问,就见鹤晖和鹤响同时点点头。公主今天骑马入宫,她们找到马后紧跟上去,前后相差不过一刻钟时间。可就是这一刻钟里不知发生了什么骇人的事情,竟然叫公主惊吓至昏倒。
秦荇怔怔出神了好久,拉过鹤晖的手,向她保证:“鹤晖姐姐,鹤响姐姐,我会好好照顾公主的。”若现在发生的事从前都发生过一遍,那前世的她该多么自私,多么冷漠,和公主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对公主的痛楚一无所知。
她从没像现在这么讨厌过从前的自己。
入夜后宫门本早早就落锁了,但鹤晖有皇上给的金令,她们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内宫。
秦荇下了马车先被带去正殿,高安在门口等了许久,远远看见秦荇出现便立刻迎过来。
“姑娘,陛下在里边等你许久了。”高安在宫里几十年,遣词用句历来心。连他都说皇上在等秦荇,足见皇上是真急了。
秦荇跟在高安旁边进殿,看见穿了寻常衣裳的皇上后,她立刻伏地行礼。
只听那个既是君王又是兄长的男人声音疲惫,语气却再和缓不过:“荇儿来了,过来坐。”
高安给搬了锦墩,秦荇在皇上近前坐下,随后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秦荇和皇上二人。
“荇儿,今日朕不是皇上,只是一位兄长。”皇上走下龙椅,自己搬了锦墩在秦荇对面坐好,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久久才又说,“琬琬这是心病,朕拥有天下,却难给她一味解药。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那一位解药,早已不在人世了,纵然君王又能如何呢。秦荇怅然地想。
许是感到面前男人的悲伤,秦荇不再把面前男人当成皇上,她诚实地答话:“解药是燕然叔叔,对吗?”
“对。”皇上欣慰地笑了笑,竟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他说,“怪不得琬琬喜欢你,你和她当初的聪明劲简直一模一样,可你们最像的还是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怎么样,今天在温家门口可出气了?”
皇上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家里某个和气的长辈,这让秦荇十分不好意思。她为难地想替自己解释:“我今天也不为出气,凌欢姐姐处境可怜,我想给她壮壮声势的。皇上,你责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皇上又笑了笑,“罚你是肯定要罚的,但现下你得帮朕做一件事。做好了,朕便轻轻地罚你。”
“皇上请说。”
天下之大,有百姓流离失所温饱难求,有边疆战火纷纷敌国骚乱,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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