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没什么温度,屋里火龙烧的暖烘烘。凌琬向来有耐心的,到今天却等的有些急躁,起身推开窗,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她顿觉舒畅许多。
冷冽的空气让头脑清晰,凌琬看见一辆特殊的马车走进了衡楼。凌琬绷紧身体,低声说:“来了。”
是那些自称有解药的人。
凌琬今天没有让衡楼特意为她清楼,那辆马车上下来的人混在形形色色的顾客中,并不起眼。
只有凌琬几人知道,从那天知道对方有解药后,暗卫的视线就没从那些人身上移开。但有个消息,直到对方推门而入,凌琬才知道。
“你多大了?”看到来人解下遮住脸的围脖,凌琬还是有些吃惊。
半大男孩个子高,脸上却稚气未脱,听凌琬问话后,他搓着手笑,“见过公主殿下。”嘴上这么说,可他没行礼,更没回答年龄。
凌琬不计较这些,她心里生出警惕,对方怎么派了个孩子来?
是为了让她放心,还是有更大的陷阱?
她只疑惑了瞬间,那孩子就又说道,“我大哥以前是盛朝人,后来家里穷,实在过不下去才跑去了南疆。这解药,是从黎骨人手里买来的。”
“你就只是为了赚个差价?”凌琬身子前倾,往那孩子跟前凑了凑,笑得纯良无害,“那你想赚多少差价?”
“五万两。”孩子不大,要价可不低。
凌琬坐直身子,语气变得凌厉,“照你所说,你们兄弟相依为命,就不怕拿了这银子烫手么?”五万两,可以养活一座城了。
“我哥说,要五万两黄金。”那孩子特意解释了一遍,并不回答凌琬的问题。但看他神情,是他不会答,也没拿烫不烫手当个问题。
凌琬嗤笑出声,她怎么觉着这孩子还有些可爱呢。
看年龄,这孩子大概和荇儿或者菽儿差不多大吧?凌琬靠在椅背上,慢慢道,“五万两黄金,我有,但你得有本事来取。”
那孩子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怕,只是一个劲说要五万两黄金。他没别的话,没法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真是个财迷。”凌琬笑,抬手让鹤晖拿了匣子来。
打开匣盖,崭新的银票散发油墨香气。
孩子朝匣子伸手,还没碰到又收回去,眼睛盯着匣子,“这没有五万两。”
凌琬啪地一声把匣子合上,“解药。”
这孩子不知世事,说再多也没用,干脆点对谁都好。
孩子倒也实诚,“我哥说,事关重大,先给银子。”
要说前几句句句不离银子是新鲜,现在凌琬可真是被气笑了。狡诈的、阴骘的、卑鄙的人,她都见过,可眼前这?
这孩子谁教出来的?
要说没人教养,看他眸光清亮,站着像松树般,很有精气神。可张嘴闭嘴就是银子,除了银子再没别的话,这事情怎么谈!
“叫鹤白进来。”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句句话像对牛弹琴一样,凌琬脾气有些毛躁。
这孩子没法交流,鹤白是最先发现解药线索的人,还给那人喂毒了,总有办法说清楚吧。
鹤白一进屋看见这孩子也愣了愣,这谁?
“你不认识他?”凌琬瞧出端倪。
鹤白肃然,“认识。”第一眼没反应过来,这片刻功夫鹤白已想起来了,前几次和那人接触时,身后闷不出声的跟班不就是眼前这个?
洗干净换身衣裳,都认不出来了。
得知公主和这孩子没法交流,鹤白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刚才光分心在楼外有没有可疑人物上了,竟出这种低级错误。
“你哥呢。”鹤白说话简洁。
不知是见过几回的缘故还是提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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