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九十四章 会议(第2/3页)  末世:仙妻横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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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动,唤醒对方对自己每一词语的注意,迫不及待地要把一生都倾注进此时几句窃窃私语,做个无私热忱的交付,虽然可以想象那几句话多么平淡无奇,但他的姿态是那么动魄惊心,使他人无法不抱以关切—至少是同情。

    他的表达欲超过判断力,以致不能发现听者大雪封山般冷静的漠然——听者半睡半醒,为自己成为受关注对象而满意地哼哼,他同时听到了台上人每一个错误的鼻音、风扇的呼呼、异性搔腿肚子的声响。

    非法演讲家的音节匆匆流逝,和其它杂音汇成听者恬然的内心之外一把沙哑走调的二胡。

    嘈杂之声此起彼落,嘴是兼爱的墨者,耳是无为的道家。礼堂之中的人好像早已同谋了一个下午必须虚度,只是既然在礼堂里,就不妨姑且以投合气氛的方式来处理,这种意思总括起来就是——

    人们一定要无聊到感觉不到自己无聊的地步,否则就太无聊了。

    “姐!”

    就在这种无聊声中,宁肖还是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宁季肖。

    “什么事?”她悄声地询问着。

    “姐,听说老三走出了密室,”宁季肖也是悄声地回应着。“他应该晋级成功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哦——”宁肖听得有些心动。可是,一看到坐在主席台上的程子扬,她只得摇了摇头。灵乌护卫程子扬可谓是尽职尽责。她不能与他相差太多。“这会我得开完啊!”

    “那好,姐,”宁季肖也不是非拉着宁肖前往不可。所以,他就如此回话着:“这会我就不听了,先去看看老三!”

    “去吧!”宁肖挥挥手,表示着同意。

    此刻,台下的嘈杂声同时涌起,淹得正统的演讲者只剩下一个载沉载浮的头颅,尽力往上冒,苦苦地张大嘴呼吸着空气——只是无声的图像。

    稍停,不知是出于一致的同情,还是突如其来的惶惑,台下的声音收敛得干干净净,显得演讲者的声调振作一倍的自信与清亮。

    于是,惊讶的倒是台下人自己,互相观望,喷!一张张突然瘫痪的脸,

    像漏斗里的沥青,以几乎不可辨的细微速度往下滴垂——全无新意。这寂然无声的听众席,恰似潮水刚刚退去的沙滩,贝壳们发现了彼此既拥挤又孤独并且可谓丑陋的存在,都不乐意,于是,哗!潮水又涌上来,把每个人都淹入一体的安全感之中。

    正是在这些起落里,催促着关于得救的设计。浮到声浪上的人,假如他捉到一个救生圈即自己坚强、独立的幻想,那么就可称他为洪水中一个已经脱离险境的人。

    日常的话题与物件如洪流中的垃圾一样,显得鄙陋、无足轻重。另外,假如这时他头一撇,发现另一束完全绝望的目光,那么两个人的绝望便完全能够碰出希望来。

    的确,屋顶上的这个人没有投水是因为他看到另一屋顶上抱膝而坐的那个人……

    许多个庸庸碌碌、乙型肝炎的下午,人们听着同一场的讲演,头总是被吊扇吹得有些昏昏欲睡。但是,渐渐人们有了一些信心。信心的出现与消失,人们难以把握。人们在延宕着自己的行动,只是为了保存这一个微小的、看起来还算是纯洁的信心,我们还希望看到另一双绝望的眼睛……

    日复一日,人们携着一种轻灵、愉快的这不是一个改变——或一个关于改变的暗示呢

    这或许才是会议给予人们最终的目的吧!

    “宁肖!”正被会议逼得进入昏天暗地当中的宁肖,突然又听到有声音在叫唤着她。

    尽管这道声音是相当的熟悉,却足以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她顺声往自己的肩膀上一瞧,惊喜地低语:“灵乌,你终于回来了!”

    “啊!”灵乌就站在宁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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