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把祭刀握在手中。
靠近镇口的时候,白恩勒住了他的马。看样子大批人离开的非常迅速,一场恐慌的逃亡。然而,除了匆忙的逃窜以外,他没有看到任何尸体,也没有任何暴力的痕迹。
白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看来是自己队伍的消息暴露了,收到消息的镇民全部逃亡了。不过他们又能逃到哪去呢,奥格伯恩公爵领很快就不存在了。不管是玛格瑞塔还是比尔巴利,他们都不会放弃已经获得的土地。
白恩踢马继续前行,小镇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在小路另一边的十字路口的地方,有一座标志性建筑,三层楼高,用石头材料建造成的小镇治安处。上面在石头墙壁上开的小窗户和厚重的包铁木质大门都紧闭着。
白恩的目光被这座建筑所吸引,他骑马来到门口,翻身下马。将马的缰绳交给随后跟上来的徒弟莫里斯。回头望了望街道,除了自己的队伍外,没有任何动静。
白恩朝自己的保镖诺克兰斯托夫点点头,示意后者跟上自己。自己则转身走向了治安处的大门。当他走到大门前,一阵持续的轻响让他停住了脚步,声音很轻,隔远一点就听不见。
而白恩现在站在巨大的门外,能够听到练传来一阵持续不断的咕哝声,让他的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白恩皱起了眉头,想起了曾经受到过的教导——永远不要去想象你无法确定的事物,因为除了人性之外,其他所有事物都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白恩无法确定这句话是否正确,就像他在黑塔中学习到的其他道理一样。不过他还是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保镖来把门弄开。
诺克兰斯托夫拿起斧头,用不锋利的那边,抵在门栓的铁质手柄上,慢慢往上顶,直到门栓打开,然后他推开了大门。
昏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密密麻麻地蠕动,空气中有拍打和轻微撞击的声音,一股腐烂的臭味直冲白恩而来。他屏住了呼吸,感到一阵口干舌燥,静静地等待着双眼适合屋内的黑暗。
当他能看清治安处大厅内的景象,发现这里发出怪音的东西规模还挺壮观,冰冷的咕咕声从许多喉咙里冒出来。身旁的诺克兰斯托夫则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一丝愤怒低声咒骂道。
大门后,治安处的会议厅里到处都是黑色的鸽子,在寂静的空气中不停地叫着。它们中间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几具穿着制服的尸体,鸽子的粪便和黑色的液体在尸体四周随处可见。粪便和尸体混合起来的味道让这里的空气简直无法呼吸。
“魔法吗?”诺克兰斯托夫问道。
白恩没有回答,等里面的臭味散发了一会后,他往里面走了一步,他放下脚步的位置周围的几只鸽子骚动了一下。不过其他的压根不搭理他,没有一只向打开的门外冲过去。
“只不过是某种嘲弄人的把戏。”白恩不知道布置这个的人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没有感到魔力,也没有那种邪恶法术带来的不适感。“我不喜欢这种黑色幽默。”
他注意到黑暗中,一张浮肿的脸上僵硬的眼珠盯着他,脸色发青,一个年轻的男人,白恩猜测他的死因是因为窒息。
“这对你可不是件好事,”白恩低头仔细观察这名年轻士兵,对着他自言自语道。“在现在的日子里穿这身制服。”
这不是法术造成的,白恩获得了想要的答案。他抬起头,振作精神,朝着屋内走去。诺克兰斯托夫跟在他的身后,鸽子们从他们的靴子旁边仓皇逃走,不满地咕咕叫着。
治安处队长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从窗户缝隙渗进来的光不均匀地照在他身上。白恩收起了祭刀,走进办公室。队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脸部浮肿,还带有蓝色,绿色和黑色的瘀伤。
白恩扫开桌上有些发潮的羽毛,开始在桌子上堆叠的卷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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