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啦,呜啦啦,娃娃哭啦……”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啊啊……”
“咦哇呀啊啊啊啊……”
吃过晚饭,齐航刚要回到卧室里休息,只听外面传来了巨大声响,震耳欲聋。
一会儿时新潮通俗的流行歌曲,一会儿又是古典的戏曲,轮番上阵,似乎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齐远征急忙起身走到厨房,通过窗口张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特么的缺德带冒烟。
不用想,一准又是那条恶狗出得馊主意,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高考,居然搬了个大音响放在了胡洞里。
可恶,他,他这是打算毁人前程啊。
“怎么办?”
悄悄回到屋里,紧闭房门,一家人重新排坐在沙发上商量对策,愁眉不展。
“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忍忍就这么过去了。”
“儿子,你先回屋去吧,没事的,啊?”
“要是实在睡不着,只当闭上眼睛多休息吧。”
赵柏芝沉默半天,思来想去,率先打破沉寂,开口劝解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毕竟俗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真闹僵了也不太好看。
“哎,看来我这个上门女婿,还真不是那么好当啊。”
齐远征苦笑着看向了坐在里间躺椅上的丈母娘,更是响起自己近些年来所承受的遭遇,不由感慨起来。
“瞎说什么呢?”
“又没有把你当外人,这个家,依旧得靠你来做主。”
“看你每天起早贪黑的为了我们娘俩,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
“没有你支撑,我们怎么可能会生活得下去?”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坚强点,让孩子看笑话。”
赵柏芝听出了丈夫话语里的辛酸,含情脉脉,依偎在他的怀里,柔声安慰。
“哎,你这是干什么?”
话刚说完,忽然抬头见得齐航从屋里出来,手中拿起一只旧式复读机,接着抱起电视走了出去。
“不要管,由他去吧,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这是在给我们撑腰呢。”
放心不下,生怕儿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急忙从丈夫的怀里挣脱刚要紧追出去阻止,哪知道才走两步,便又被抱住了。
齐航当然不会干什么蠢事来给自己和家人找麻烦,他也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已经发生,又无法避免,那倒不如索性依照你的意愿,闹得更加爽快一点儿,谁也别想睡踏实地睡个好觉。
反正今晚也没打算好好复习,或者可以这么理解,对他而言,复习不复习的结果还不都是一样?
扯过插线板,通上电源,将声音调至最大,朝向王立能家的方向与他再次对峙起来。
得,这下可彻底变得热闹了喽,搞得整条胡洞都是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但即便是这样,除却几名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小声嘀咕几句之外,其他的那些人,还真没有一个敢表达有什么不满情绪。
对此,王立能表现得很是无所谓,甚至有些乐见其成,决心奉陪到底。
要知道,他的最主要目的,本来就是要扰乱齐航的心境,让他睡不安稳,从而影响明天的临场发挥。
至于其他那些无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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