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据点的手术室内,血痕的两个随队医生正在忙着手术。
不远处七八个人正围着观看,像他们这样的就不会像正规医院那么讲究了,此时医生做手术,其它人没有被轰出去,反而在旁看着,只是隔了层玻璃。
“这家伙伤得这么重,还能有口气,算得上是牛掰了。”一个西瓜头模样的汉子斜着身子说道。
“牛掰个鸟,不就是像块牛排吗,三分熟的,还烧焦了。”另一个壮硕得有些过分的汉子随意着说道。
旁边另一个浑体像黑炭,一看就知是外国人士的高汉子皱着眉头问道:“牛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牛排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么?”
他的汉语发音不那么准确,说话的模样却很认真。
其它人一起嘻哈笑了笑,西瓜头汉子扬着眉毛对着黑炭打趣道:“牛白就是白色的牛排,跟你相反……”
黑炭认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认真着说道:“你忽留人!”
其它几人笑得更大声些,很明显,平时这些人就乱七八糟嘻哈惯了。
羽凤山站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笑得更大声了,遂低声叱喝一声:“闭嘴!”
七个汉子闻言同时闭嘴,听话得就像温驯的猫,均认真地欣赏起玻璃那边的手术来。
看着医生熟练地切着楚风身上的焦肉以及焦肉切开后清晰可见的白骨,这些人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在心中赞叹着:
“这人也够猛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可以开车跑到海洋大楼,看这炸伤的面积应该有百分之五十了吧?这都炸不死?“
“更何况那两个对穿的弹孔都是要命的,他丫的难道就不知道疼?“
羽凤山扶了抚特意架在眼上的黑眼镜,淡漠着道:“你们以后要向他学习。“
七个汉子同时无语,却又不得不应诺道:“yes,sir!“
搞得像y国警方一样。其实七人心中都在嘀咕:“不就是要学他的不要命,但不要命也不是这样学的呀,难道以后每一次任务都要挨上一个炸弹,再挨上两枪?“
羽凤山又怎猜不到这群油痞子在想什么,不过她也懒得再说,她要的自然不是要他们学习楚风的不怕死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她要的是他们学习他的另一种东西。
当然这种东西不好说清,说了也没用,只能凭他们自己去领悟。这几个手下本来就是血痕的好手,生死早就被他们抛开,他们哪里会怕死?
但还不够,相对于楚风而言,他们的某些方面还差了不少。
过了好几个小时,卡尔和罗铺出来了。两人做完了近五个小时的手术,神情看着有些疲倦,不过眼眸里却依然带着些兴奋。
卡尔是国人,三年前加入的血痕,成为随队的一名高级医生,他的医术水平很高,高到年纪轻轻三十岁不到就成了国最好的医院里的一名主治医生。
不过他还不满足,主要原因是他嫌弃医院的工作不够挑战,没有足够严重的病人让他治,他最喜欢的病人是那种血淋淋的只差那么一口气就要挂掉的那种。
所以受到血痕的邀请后,他只考虑了半个小时,就毅然辞去了医院的工作,然后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血痕。
后面羽凤山问他:“你为何下决定下得这么快,我的劝说词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他回答道:“因为我喜欢血痕这个名字,里面有个血字,那肯定是经常会流血。“
他耸了耸肩膀,续道:“我喜欢血。“
羽凤山很少无语,但那次她很严重的无语了。
卡尔加入血痕后果然没有失望,不说天天看到有人流血,至少每隔天总有那么几个浑身血淋淋的重伤号摆在他的手术台上面,让他兴奋,然后更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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