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刚没走多远,便大老远的看到一个人撑着黑伞向村外走去。
折腾了这么久,也才是凌晨三四点,按理说不可能有人起么早起来下地干活,更何况村里的青壮年大都去县里帮忙去了,村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
徐鼎有些不解,他皱了皱眉头,便又继续赶路。
当两人匆匆擦肩而过时,徐鼎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黑伞压得很低几乎是盖在头实话,他还是希望自己弟弟能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安安稳稳的过生活。
“强子,是王安哥吧,哥,刚才我看见谭奶奶找你,我说你不在然后她就走了。”
徐鼎眉头一拧,心想暗道不好,他家门是从外往里锁的,钥匙一直放在他兜里,不可能有人进得来,除非……
他是在做梦!
初春的天很湿冷,徐鼎走进厨房烧了一盆火,然后开门在屋檐下取来几块黑火炭,兄弟两人相对坐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火盆旁煨了几个小红薯,他们一边做着一边聊天,聊的都是他弟弟在学校遇到的趣事。
等到红薯的皮开始起皱散发独有的香味时,木炭也烧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推移到凌晨五点多。
徐鼎走出房门,弯腰刚想夹出几块木炭时,他隐约看见自家石阶旁棕榈树下有一个人的影子,他以为是强子奶奶来找人了:“找谁啊,强子喝醉了呢。”
话才说完,他便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那人撑着一把黑伞,径直走到石阶前,却没有登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微弱的星光下,徐鼎看见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布衣,她个子不高,背驼很厉害。看见徐鼎不说话,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徐鼎很久,却始终没有登上石阶,原来是谭奶奶。
她没有说话,就是对着徐鼎笑,她曾有个七岁的孙子,小时生大病,脑袋有点问题,前不久刚在山下松树林深水潭里溺水,被谭家人用草席包裹埋在一块大石头旁,因为年纪小不能立碑,至于那以后她变得越加憔悴了。
“谭奶奶,外面冷,进屋坐坐吧,我也才刚起的火,旺得很哩。”徐鼎很礼貌的说道。
“不了。”谭奶奶将伞微微向后一伸,露出一张很愁苦的脸,刚转身走开又回过头来,问道:“阿鼎啊,我梦我家老头子被人堵在半路回不来,你能不能帮我去县里看看,顺便送他回家吧。”
她家的老头子是谁?
谭正大道公,不只是昨天去世了吗!
“送他回家……”话说徐鼎刚刚经历无比惊险的遭遇,惊魂未定,又是大晚上的,他心里是万般的不愿意。“可我不能丢下弟弟一人在家。”
谭奶奶也不怒,和蔼笑道:“你看天也快亮了,六点他便去上学,也不会耽误你多久。”
徐鼎脸色一白,不好拒绝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谭奶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一脸愁容对着徐鼎说道:“你看到我家敬国了吗?”
“哦,他走了有好些天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敬国!
这不是她溺水身亡孙儿的名字吗!
他站在门前看着他离去,脸上却毫无表情,心中却已海浪惊涛。
说来也奇怪,徐鼎突然发现这短短一天,自己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甚至比一年还要漫长,虽然他不信邪,但是总觉得背后发凉,好像有一双眼中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那种不安的情绪始终悬在他心头。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九,星期一。
徐鼎的弟弟要去上学,他连忙生火做饭,然后又给烙了几大块玉米面饼,金黄滋滋,香喷喷的。
等他把这些事情忙完,已经到早上六点多,在把弟弟送到邻居那里后,徐鼎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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