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亲爱的朋友,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我也不请求你的原谅。我跟你通话只是因为兰斯洛特先生让我这么做。”果然是阿列耶夫那股带着乌克兰味儿的日语。
“所以你做了什么?”乌鸦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那条船出海后不久我和我的船员们就离了船,我下了锚,放空了燃油,凿穿了所有的救生艇。”阿列耶夫说,“在开船之前,兰斯洛特先生交付了我一批货物,是一些里面冻着人体的大型冰块。”
“你的家人还在我的手里!”乌鸦低吼,声音凶煞可怖。
他把阿列耶夫的家人送去了白羽天狗神社,号称是让他们去山中度假,那些武装神官们负责照顾和看管他们。
“兰斯洛特先生说,他会确保我家人的安全。”阿列耶夫说,“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把我走私的证据寄给警方,我会被判终生监禁。对不起了佐伯,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阿列耶夫挂断了电话,乌鸦呆呆地站着,忽然狠狠地摔碎了电话。
“那些化身为剑的人,龙血已经侵蚀了他们的心智,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却对同样流着龙血的猎物极其敏感。他们好战而且易怒,血液温度越高也就越狂暴,所以必须保存在冰中,低温状态下他们是稳定的。”兰斯洛特缓缓地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学院最密集的一支武装力量,他们被用来针对最危险的目标,就像用野兽去猎杀野兽。他们可以被消耗掉,因为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唯一的缺点是他们只能被投放在无人区,因为在苏醒之后他们会无差别地猎杀各种生物,甚至相互攻击。他们被回收的时候,往往周围已经是血海了。所以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还不敢启用那些怪物,无天无地之所,正是适合他们的战场。”
“你要用那些怪物杀了他们?”乌鸦狂怒,却又存有一丝怀疑。
就算兰斯洛特想辣手除掉路明非这个怪物,却不能不考虑到跟他同行的诺诺。诺诺如果死了,恺撒的报复是兰斯洛特无法承受的。
可如果兰斯洛特是加图索家的密使呢?
加图索家敢让路明非在诺诺身边龙化,似乎并不介意让这位未来的女主人置身于危险之中。不能把恺撒的立场误判为加图索家的立场,这位继承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为了跟家族作对而生的。
加图索家也许宁愿诺诺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他们的本能还是捕猎流着龙血的目标,他们合作可以使用至高的‘皇帝’言灵,所有的龙类和混血种都被那个言灵压制。”兰斯洛特说,“他们只会在血液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之后才出现暴虐的倾向,所以我把陷阱布置在一间冷库里。在那种温度下,他们只要捕获目标,就会停止攻击。就像是受过训练的猎犬,不会轻易吃掉猎物。”
路明非等三人呆呆地看着那些从火海中站起来的蛙人,他们并没有直扑过来,而是缓慢地行走着,缓慢地左顾右盼。
这一幕看起来很熟悉。诺诺忽然想了起来,路明非被那种诡异的梆子声诱导着龙化的时候,也是类似的行为模式。就像是新生的婴儿那样,对着身边的世界充满着好奇心。
可胶衣被烧毁之后他们的真面目暴露出来,覆盖着鳞片的身躯,覆盖着骨质装甲的头部,有的背部高高隆起以容纳体积惊人的肌肉,有的膝关节逆生,形成类似昆虫的反关节,有的后脑高高地隆起,应该是为了容纳巨大的脑部。
对于不知道龙族的人,大概会以为全世界恐怖电影里的怪物集中在这里开派对,而对诺诺和路明非来说,很明显,这是一群被龙血侵蚀极其严重的混血种,变异的方向各异,但所有个体都比赫尔佐格培养的那些蛇形死侍还要接近龙类!
通道中不时地闪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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