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是西伯利亚中部,一座简陋的火车站,简陋到就只有那么一间红砖房子给铁道员遮风挡雨。这地方甚至不能称作一个标准的车站,而只是铁路附近有自然村落,为了便于村落中的居民出入,勉为其难地设置了这样一个停靠点,可能一年都未必有几辆车在这里停靠。
俄罗斯分部长好奇地打量这个男人,这就是学院一定要派给他的援军。兰斯洛特来的时候一个人一口箱子,箱子里是那套七宗罪。
俄罗斯分部长也听说过兰斯洛特的名字,在执行部的系统里,没听说过兰斯洛特的人不多。那应该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风度翩翩,从容不迫,骨子里带点法国人的浪漫,讨女孩子喜欢。
可来的人憔悴消瘦,胡子很久没刮了,头发也是凌乱的,仿佛一直都是湿湿的,垂下来遮住眼睛。他的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和酒味,沉默的时候就会一直抽烟,皮衣的口袋里总是带着一个薄酒罐。他喝得很快,经常会走进街边的小商店买一瓶随便什么烈酒灌进去,倒很像俄罗斯人的做法。他似乎始终都是醉的,又像是永远都不会喝醉,他总是默默看向远处,却不落在任何人身上,有时候是看一盏灯,有时候是一张毫无意义的破旧的路牌。
学院居然派这种人来指挥俄罗斯分部,原本应该是会遭到一致反对的,可所有人都默认了兰斯洛特是他们新的临时指挥官。他身上透着令人恐惧的气息,当他静静地看着你的时候,那股气息尤其地强烈。俄罗斯分部长曾听过一种说法,战场上最可怕的对手往往不是那种眼神凌厉身形彪悍、豹子般的家伙,而是那些眼神空洞荒芜、安静下来如木偶般的士兵。这些人的意志曾经被残酷的战场彻底打碎又重新聚合在一起,就像是在地狱中走过一次的亡魂。
兰斯洛特只用眼神就征服了这群桀骜的俄罗斯人。
“确定他们会从这里经过么?”俄罗斯分部长问。
兰斯洛特把手中的地图递给分部长,“西伯利亚大铁路到不了西伯利亚北部,他们会在赤塔或者贝加尔湖附近转到贝阿铁路,再往北推进就只有少数的军用线,这是必经的一站。”
俄罗斯分部长看了一眼地图上被兰斯洛特用红笔标出来的线路,确实如兰斯洛特所说。
“他们一定会乘火车去?”俄罗斯分部长问。
“他们有很多的人质,那些高贵的年轻人不会愿意开着车在雪地上探险,管理那样巨大的车队也很困难,铁路是最便捷的选择。”
“所有车厢都是防弹车厢,我们的武器未必能拦得住他们。”
“炸断铁轨。”
俄罗斯分部长的心里微微一寒。
一路上兰斯洛特都是这样,他并不凶神恶煞咄咄逼人,相反他回答所有问题都条理清晰甚至温和耐心。
可就是在淡淡说出“炸断铁轨”四字的时候,那股安静的凶狠让人不寒而栗,就像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说的话。
“列车上有很多无辜的乘客。”俄罗斯分部长不得不提醒。
“我很遗憾,但他们被卷进来了。”兰斯洛特的眼神游离在缭乱的飞雪中,“牺牲一些人,是必须的代价。”
路明非回到自己的包厢,一头倒在床上。
今晚又是那种热烈的、唱歌跳舞的酒宴,布宁邀请了他和楚子航,他喝着喝着就被热情的索尼娅拖到了跳舞的人群里去。
不得不说跟这群年轻人在一起还是开心的,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放下,他们年轻有活力,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也从不为明天担忧。连瓦洛佳那样腼腆的家伙,喝多了都能跳上餐桌跳舞,更别说把裙摆甩得极高,毫无保留地露出长腿的索尼娅。
路明非没法不羡慕他们,跟他们比起来,他显得心事重重。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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