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在两秒钟后,震耳欲聋的炮声才席卷了小站,一瞬间就把这座平静的山中小站化作硝烟弥漫的战场。
真的是有另一辆列车跟在后面,还带着直射榴弹炮。
“趴下!”他大吼。
话音未落,密集的弹幕扫过月台前的空地,那列火车远远地用机枪扫射他们,大口径的多管机枪,一名专员直接被打飞出去,在空中身躯炸裂。
跟在后面的是一列武装快车,直射榴弹炮这种军用级的武器显然不可能随便架在什么列车上,而一列武装快车的火力当然不仅止于一门炮,摧毁这个车站对它而言微不足道。
他不顾一切地向着树林狂奔,然而第二颗超音速炮弹已经来了,跟前次一样,甚至听不到它的声音,却能感觉到死神就在身后,伸出的镰刀已经勾住了自己的喉咙。
但兰斯洛特鬼魅般出现在俄罗斯分部长身后,张开了双臂,这个胡子拉碴、憔悴、阴郁的醉鬼,全速行动起来的时候,人们甚至看不到他的残影。
但以身挡炮弹这种奇怪的应对方式……固然神勇,可是炮弹是会爆炸的,爆炸的威力仍然足以葬送整个俄罗斯分部。
但不符合物理规律的事再度发生,炮弹确实爆炸了,可刺眼的火光以兰斯洛特为界,被一层看不到的力量屏障生生地挡住了!
兰斯洛特沉重地呼吸着,背后的匣子弹开,七宗罪的刀柄弹出,他左手“饕餮”右手“暴怒”,向还未现身的武装列车冲去。
这个时候,布宁的专列正飞越浓密的雪松林,莽莽的雪原起伏,仿佛白色巨兽起伏的背脊。
路明非赞叹地望向天空中,巨神般的米26直升机正卷着垂直的暴风,它的身影遮天蔽日。
半个小时前,那个神秘出现的信号机前,布宁的专列从容地减速,然后车厢之间的连接断开。早已等候在路边的工兵们爬上列车,对着天空高举小旗。
成群的直升机从侧面靠近铁轨,狂风把积雪吹得漫山飞舞。它们甩下钢缆,工兵们轻松地把这些沉重的钢制钩子钩在车厢的四角,显然对于这项操作已经非常熟练。机车、餐车和设备车都被抛下,只有乘客和乘务人员的卧车被吊起在空中。整个过程不过是几分钟,乘客们还在各自的车厢中酣睡着。
米26直升机,世界上最重型的直升机,苏联时代的机械杰作,虽然耗油量惊人,但美国人引以为豪的“超级种马”重型直升机的载重量还不到它的14。
能把加重的防弹专列吊起的直升机,世界上大概只有这一种了。在米26辉煌的历史上,它甚至曾把一架重达50吨的中型客机吊起到2000米的高空中。
所谓专列凭空消失,不过是大力出奇迹的结果,布宁用他的财力和想象力在雪原上变了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大型魔术。
剩下的车厢重新组合,轰隆隆地沿着原本的轨道推进,车头铲起两人高的雪浪。工兵们完成了任务之后立刻撤离,包括那个信号机都连杆带走。雪地上只剩下深深的一道痕迹,沿着铁轨继续向前延伸,路明非忽然想到克里斯廷娜说后面有一列联邦安全局的列车跟着他们,布宁其实早就知道了。
格鲁乌特种部队的精英们很难察觉部分车厢已经被吊走了,连工兵们留下的脚印都被米26掀起的雪尘给遮蔽了,他们会追着那辆空无一人自动驾驶的列车去向铁路的尽头。
“联邦安全局的老爷们一直想知道这趟专列的最终目的地,可他们无论沿着那条铁路线跑上多少遍,都找不出任何一个岔道口,这就制造了一种神秘感,我们凭空地消失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布宁大笑,“我喜欢这种神秘感,喜欢他们把我想成一个魔术师。”
“格鲁乌特种部队还能顺带帮你解决掉一个小麻烦,”他拍拍路明非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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