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姑娘,你以后还是改口叫我名字吧,什么大侠!如今听来倒觉得是一种嘲讽之言!”莫白随即答道。
姐妹俩虽然样貌差别不大,嗓音亦有些相近,但在这昏暗一片的地窟里,从音色上,莫白还是很快分辨了出来,谁是,又或者谁不是。
“唉!枉我们姐妹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下午,现在连声感谢的话都没有!”是时,风怜影自一旁香音暗叹,说着便开始找寻那根用来吊送的绳索。
听言,莫白深吸一口气,壮声回道:“感谢的话都在在下心里,风三姑娘你要下来听个仔细么?”
说出这些话时,莫白双手紧扯住衣袖,紧张之情不难看出,然而说出来之后,莫白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方才说话之时,那股大胆的勇气。
话音甫落,风怜心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一丝笑意,地窟光线昏暗,这一扫而过的表情,再无第二个人看到。
“好你个莫白,关在这地窟里没把你饿死冻死,反倒让你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了!”风怜影随后答道。
莫白由生到死,如今一无所有,落入低谷,反倒让他丢掉了平日里的诸多束缚,此时他心中豁然开明,之前许多不敢想,不敢做,不敢说的事情,如今的他,随口就来,再无诸多顾虑。
最终不过一死,不死总要活着。
“怜影!快别这么说,莫!莫白公子他难得跟人开次玩笑!”
“玩笑?原来这根木头也会和人开玩笑的!”自与莫白相见相识以来,在风怜影的印象里,莫白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更别说如今这善解风情,与人玩笑的举动了。
“咦!这绳索怎地不见了?”风怜影遍寻绳索未果之后,当即问道。
“被那姓马的狗贼割断了!”莫白语气稍顿,肃然言道。
“这可如何是好?”风怜心颇有些焦急地说道。
是时,只见风怜影将身站定,自腰间取出一个物件,打开那个物件,用嘴轻轻吹了几口气息,那火折子立时着了,星点之火,将昏暗的地窟立时照得通亮。
这地窟宽约一丈,半弧形石壁高约三丈,由上而下,如锥形漏斗,石壁湿泞光滑,底下是一汪直冒寒舞,深不见底的寒潭,而莫白所站立之处,乃是这寒潭地下,唯一一处突出水面的地方,位置极窄,仅能容下一人。
如今,用来吊送东西的绳索已然被马三军有意斩断,姐妹俩虽有精心准备的饭食在手,却苦于无计如何能到得了,此时正饥肠辘辘的莫白手中。
此时,风怜影秀眉骤亮,这马三军虽然斩断了这一边的绳索,而这绳索一分两头,被分别绑在石壁两边,这一端虽断,那一端却依然挂着那条绳索。
当即风怜影心生一计,将手中一直提着的珍馐食盒与火折子递给姐姐风怜心,随后说道:“二姐,妹妹我现下想办法取得对面的绳索,你且在此稍等片刻!”
只见风怜影凝息运功,小跑几步助力蹬地一跳,凌空翻飞几个跃挺,眼看着就要够着绳索的另一端,孰料这石壁常年湿滑,才一着力踩上,立时脚下一滑,重心偏移,风怜影当即心头一紧,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小心哪!”见势,莫白惊声喊道。
慌乱之中,风怜影手舞足蹈,乱抓一通,好在她距离那条垂落的绳索并不远,一阵乱扣之中环紧了绳子,当即身形一定,继而借势上跃,牵着绳索回到了起跳的原地。
“怜影!你没事吧?”风怜心双眼不见,听到莫白的一声惊呼,自然明白了方才所发生的惊险一幕。
“我没事!”风怜影长吁一息,定了定心神,随后答道。
随后,风怜影绑好绳索,将她姐妹二人精心准备的心意,悬吊着送到了莫白身旁,莫白看着这两份来之不易的食盒,立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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