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张继兴几乎想放声大笑,然后骂一句,你也配看得懂我?但他看她的一张小脸宁静纯善,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骂不出来。他咬牙捏起她的脸颊:“不错,小傻子不呆嘛。”润玉挣脱掉他的魔爪:“不许说我傻!”张继兴把手藏进袖子里:“我问你,你娘要是再有个孩子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在润玉口中念叨了几遍,然后疑惑地问:“我的弟弟妹妹,是不是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张继兴长臂一招带着她往前走:“没错,可以这么说。”润玉开心得拍手:“高兴啊,当然是高兴啊,我最喜欢弟弟妹妹了,要是有了弟弟妹妹,我一定帮娘照顾他们,带他们玩,神爱小时候也很可爱,但公主娘不怎么许我靠近她。”
张继兴想在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有关寄人篱下不得已为之的作伪之色,但可惜失败了。“你真是个很好的女孩。”他由衷地说。“怎么,你是不是不高兴?”她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不会吧,你都这么大了,还会嫉妒自己的弟弟妹妹?”张继兴擒住她,脸色阴郁,不是很喜欢被别人看破自己的心思。“喂,快放开我!”润玉如同猫一样被人拿住后颈,很不舒服,拍打着他的胸口,“你想干什么?”她突然想起娘亲给她讲的那些事,吓得连忙停下动作,女人越挣扎,男人越兴奋。张继兴饶有兴味地揉捏她的脸,把她自个儿眼泪鼻涕涂了她满脸:“真脏啊。”随后厌恶地在她衣服上擦一擦,走了。润玉气得跺脚:“疯子!”
送走了向雨田,张大雍颓丧地坐在案几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郗道茂坐在他身边,握住他一只手,向雨田已经看过,情况不是很乐观。她确实因为几次流产伤了身子,但更大的伤害来自所谓的补药,近几年她的月事来得怪异,向雨田却道重视得及时,不然甚至有短寿之虞。不过向雨田倒也没把话说死,只是说阴葵派的师姐妹们比他更懂,张大雍可以把人请过来。张大雍拍拍她的手:“子嗣终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有继兴,现在还有润玉,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郗道茂托起腮:“我只不过想要和我爱的男人生个孩子,为什么这么难?要怪,只怪你我相遇得太迟了!”说到后面,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张大雍突然笑了:“从前,你在江南,我在西域,若是没有这些人世变动,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她拉着他的手陪他一起畅想:“凉国要是不灭,你还是你的快乐王子。”张大雍苦笑:“前凉宗室倾轧,前有叔杀侄,后有侄杀叔,最后又是叔杀侄,并且男女间丑闻不断,老实讲我并不怀念那个已经逝去的国度。”在郗道茂的鼓励下,他回忆起自己的过去:“我母亲是西域小国的一个公主,那里的婚俗很奇怪,还保留着走婚的风俗,我父亲没有登上王位之前到那里游玩,他们相爱又分开,一年后,一队秘族商人把一个婴儿送到了姑臧,那个婴儿就是我。”郗道茂赞叹不已:“这真是,这真是——”她看着张大雍的脸色,觉得这样说已经不在人世的公公婆婆不太好:“他们好浪漫啊!”张大雍拍拍大腿:“我父亲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亡国之君呢。因为当时我的身份非常尴尬,我父亲就承诺庇护这些秘族人,然后等我大一些,就把我交给了当时在秘族中的一个大能,也就是我和雨田的师父。我们在沙漠上度过了一身中最快乐的时光,师父就像我的父亲,还有明瑶。”
作为女人的敏感让郗道茂抓住了重点,她敲敲桌面:“明瑶是谁?”张大雍擦了擦鼻子:“她是秘族族长的女儿,和我们一起长大。”郗道茂促狭地问:“她漂亮吗?”张大雍点头:“大漠第一美人。”郗道茂用指节敲着木板,一字一句地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三个人,你和向先生从前没少为她打架吧。不过,我觉得向先生比你更受女孩子欢迎,所以你喜欢明瑶,明瑶喜欢向先生?”张大雍打了个哈哈:“反正后来我离了大漠,被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