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精美金币作为压岁钱。张继兴眨眨眼:“师父,我三姨没有同你一起过来吗?”向雨田挥挥衣袖:“她回乡下和孩子过年去了。”这次张大雍抢在向雨田有所暗示之前开口:“你今天中午便留在我府上用膳吧。”过不了多时,张达等一干安定张氏的宗亲也尽皆过来拜会,张继兴和润玉挨个儿给长辈们行礼,收了不少压岁钱和礼物。
这大年初一来的都是关系极近的亲戚朋友,如张大雍这边的族人,师兄向雨田,若义弟王镇恶人在建康也是会来拜年的,只是他如今和一家子人搬到了京口,郗道茂的亲人们也都在别处,大抵要初四初五才能过来拜会。张大雍琢磨着不会有人再有人前来拜年了,就从姬管事手中接过早已备下的礼物,交给张继兴:“继兴我儿,陪你润玉妹妹去她父亲处拜个年吧。”润玉顿觉感动无比:“多谢伯父!”张大雍笑道:“傻孩子,他可是你父亲,今年留你在这里过年已经有点过意不去,以后说好了,在你出嫁前就轮流在两家过年呗。”张继兴只觉得出嫁二字刺耳,岔开话题道:“爹,若是我王叔父要我们留下吃午膳怎么办。”张大雍抚抚胡须:“若是他坚持,你们就留下吃个午膳吧,但晚膳一定要回来吃!”
姬管事套好了牛车,张继兴一手拿着礼物,一手牵着润玉上了车。张继兴从怀里摸出一早上收到的东西,放下来整理起来:“你今早也收获不小吧。”润玉笑眯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锦袋:“送你的,你把东西收一下吧。”这口袋容量不小,面上还绣了花纹,看上去颇为精美,张继兴比得了金银还要惊喜:“这是你绣的?”润玉点头称是,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个鼓囊囊的锦袋,把金银倒了出来,兄妹俩就在车厢里很开心地数起钱来。时下黄金之前,光是张大雍给的一人一金便值二万多钱,向雨田给的金币虽然分量轻了些,但胜在罕有精致,正儿八经去卖也值不少,当然长辈所赐还是得好好保存。这些都不算,光是一早上收的金块珠玉零零碎碎地算来也有二三万钱,张继兴虽然平时不缺钱花,但也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也知道有钱的好处,是以很兴奋。看着张继兴喜滋滋的模样,润玉莫名其妙地觉得很也开心。
牛车行到王献之家所在的巷口停下来,车夫禀告说巷子里停满了牛车,连调头都难。润玉道:“我家离巷口不远,不如我们下去步行吧。”张继兴跳下牛车,然后把手递给润玉,润玉下来之后整理了一下裙子,张继兴拿起礼物,和她相携着往王家走去——看着活脱脱的一对回娘家的小夫妻。琅琊王氏本来就是大族,如今王献之官拜太傅,隐隐成为琅琊王氏的领军人物,是以前来拜访的宗亲络绎不绝,直接堵到了巷口。门口迎来送往的管事看见润玉,不可置信地揉揉眼,随后让小厮赶紧去禀告主人:“告诉老爷,大小姐回来啦,还带着张小公爷。”
王家正堂上,王献之坐在上首,下面是他幸存的兄弟子侄和宗亲们,王献之正襟危坐,正和众人谈天说地,也没忘了指点一下小辈。突然小厮趋步到堂前:“老爷,大小姐和张小公爷来拜年了。”王献之闻言激动万分,连鞋子都未来得及穿好,倒履相迎,堂上的王氏众人都好似炸开了锅一般,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当初郗道茂嫁给王献之多年未能有子,王氏中人颇有微词,后来郗氏衰微,王献之又有公主主动求嫁,又都觉得他不应该拒绝。后来司马道福也未能有嗣,润玉在族中的位置就尴尬起来。可笑的是,如今王献之把女儿交给张大雍和郗道茂扶养,有王氏中人又觉得张大雍仰仗权势夺女,而王献之居然屈从,实在是有辱门风,不屑与之来往,如今王献之官拜正一品太傅,他们又眼巴巴地趋炎附势起来。王献之虽有所察觉,有所反感,但到底是自家亲戚,也没有多说什么。
润玉见了父亲,自然是红了眼眶,当即下拜行了大礼:“父亲,我回来了。”更让王氏中人惊讶的是,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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