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连连夸赞张大雍:“幸亏你买得够分量,不然晚上又啥也吃不下。”
晚上躺在床上,张大雍犹豫多久终于开口:“你多久没来那个了?感觉有点久啊。”郗道茂满不在乎地说:“我那个不准的,没认真算过——你今天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以前不是嫌我来那个,把你晾一边太久吗?”
张大雍尴尬地说:“今日给你去买腌梅子,遇到很多怀孕的娘,说什么酸男辣女——当年你怀润玉的时候,嗜辣吗。”郗道茂皱起眉头:“我忌辣的,而且我怀润玉的时候,除了嗜睡,好像啥也没了——苻宝怀继兴的时候呢,你有印象吗,她吃酸的吗?”
张大雍耸耸肩:“她可是个剽悍的女人,啥都吃,牛奶羊奶胡椒,就是吃的多,常常大半夜把我叫醒去弄吃的,还敢骑马转悠——继兴能活着是个奇迹。”郗道茂酸酸地抚摸肚子:“我也没少吃补品,唉,还是亏欠了润玉这个孩子,才七个多月就发动了。”
郗道茂把脸埋进他怀里:“大雍,我可想给你生个孩子。”张大雍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要不明天再给你找个医师看看?”自从闻人言给他俩看过之后,两人都有了期待,同房也规律起来。郗道茂开始计算日子,之前曾出现过月事推迟,呕吐的现象,医师来过之后说是假孕,闻人言让她不要有太大压力。
郗道茂连连摇头:“还是不要了,不想就这么一次次让希望落空。”她已经带了几分哭腔。张大雍只能安慰:“你我今生儿女缘浅——”郗道茂激动起来:“胡说,是我身子不好,耽误了你,若不是娶我,你早就儿女成群了。”
张大雍拍拍她的背:“我要的不是儿女成群,而是和你儿女成群——现在有继兴和润玉已经是足够了,继兴多好,生一个比一百个都强,还有润玉,那天在家门口那种风采——”他突然顿了一下,有个大胆的提议:“葳葳,我有个疯狂的想法,你一定会骂我的。”
郗道茂抬起头:“你说吧,我都听着。”张大雍握住她的手:“让继兴和润玉在一起吧,这样我们的血脉依旧会紧紧结合在一起。”郗道茂挣脱他的手:“我看你真是疯了,我有一百种理由反对!”
她激烈地发对:“第一条,瓜田李下,我已嫁给你为妻,继兴润玉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是在你府上常驻,他俩在一起,说出去免不了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张大雍道:“这算什么?继兴四月份就离家开始从军了,两人共同住在府上的时间能有多少?而且润玉姓王,始终是王家的女儿,这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郗道茂拿出对孩子好的借口,好言相劝道:“继兴是有大志向的,他的婚姻对他的事业很重要,他的婚姻必须吸引来更多的人支持他。”
张大雍反驳道:“润玉够好了,她是王家的贵女,和谢郗司马氏都有亲戚关系,士族以王献之为首,隐隐与我对立,子敬挺喜欢继兴,他俩在一起,能向士族释放一个团结的信号。我当初起事时得了你们郗家多少帮助?好多人都是郗氏举荐来的,我们如果一直没有孩子,那么等到你我百年后,人心必然不稳——就我们有了孩子,哪怕是男孩,继兴依旧是继承人,要想团结这部分人还是要娶润玉——他俩刚好啊,继兴加冠,润玉及笄,正好订婚,不然要娶你堂哥那边比继兴十几岁的女孩吗?”
郗道茂说不过他,鼻子要气歪了:“不行,我是润玉的母亲,继兴将来没准要做到那个位置的,润玉要嫁给他太辛苦了,我只求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继兴给不了她这点。”
张大雍更气:“你是说我儿子不行,看不上我儿子吗?你就是怕继兴将来敢纳妾,有别的女人吗?他敢!他要是让润玉手一点委屈,我把他皮扒了!”他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继兴这孩子像我,我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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