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雍和郗道茂安安稳稳地过了一个年。两个孩子不在家,热闹似乎也远离了。因为郗道茂还怀着孩子,张大雍和那些下属们特地打过招呼,今年就不要赶着过来拜年了。
大年初一早上先来的是向雨田,他孤家寡人一个,可以走动的亲朋不多。但张家可能不是他走动的第一家,因为郗道茂从他的身上嗅到一种熏香,向雨田平时是不会用熏香的,更别提还是女子爱用的。
向雨田给她把了个脉,说她脉象稳健,孩子正在腹中健康地成长,随后便和张大雍聊起了一些闲话。向雨田和张大雍的兄弟情持续了快三十年,基本上已经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
但当这次张大雍半开玩笑地提出,让向雨田趁不算太老,赶紧找个伴时,他笑得有三分自嘲:“此事休提!”
坐了一会儿,谢道粲带着儿子郗循过来了。作为姑姑和姑父,郗道茂和张大雍给了阿循压岁钱。向雨田本来也可以给的,但却没有给,郗循也没有向他磕头行礼。谢道粲坐到郗道茂身边的时候,郗道茂嗅到了相似的熏香。
“嫂嫂你们——”郗道茂捂住了嘴。谢道粲扯扯她的衣袖:“我们边上说。”
她们来到后堂,谢道粲虽然是她嫂嫂,但二人自相识,是闺蜜,感情更胜姐妹。“我对天发誓,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哥哥的事!”谢道粲竖起了三根手指。
“快放下,大过年的别瞎说!”郗道茂拉住了她的胳膊,“兄长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你想要再找个人托付终身,我也是支持的。”谢道粲有意守节,但郗道茂始终觉得,她不应该错过幸福。
“我很难界定和向雷的关系。”向雷是向雨田蹩脚的化名,相熟的人中只有她会这么叫他,“他亲口对我说过,很喜欢在我身边的感觉,并且愿意终身保护我,单强调不是爱。”谢道粲嘴里发苦:“他说他的师门和我们谢家有很深的渊源,有一桩秘密,他不能明说。”
郗道茂撇撇嘴,觉得向雨田这种行为是管杀不管埋,以自来熟的方式吹皱了谢道粲的一池春水,却说那不是爱。
“你得注意阿循的情绪。”郗道茂提点他,“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很敏感的。”
谢道粲点头:“他还是很喜欢向雷的,向雷教了他很多东西,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所不能给予的。”
那厢向雨田和张大雍寻了个由头,去了花园,让郗循自个儿在堂上用点茶水糕点。张大雍眯起眼睛,促狭地问道:“你和葳葳她嫂子有情况?”
“算是吧。”向雨田敷衍地答道。
“我可要提醒你,我和葳葳能有现在这局面可不容易。”张大雍提醒他,“你可别让我俩夹在你俩之间难做。”
“你可还记得我们天邪宗第一代邪帝叫什么?”向雨田突然问。
“邪帝谢泊啊。”张大雍答道,“师傅他老人家还让我俩背过——你该不会是说——”
“三女君是祖师的直系血裔,而且似乎有一些特别之处。”向雨田道,“你知道的,这几百年来,没有人能把《道心种魔大法》修炼到极致,历代邪帝在临终前都会把一身功力输入圣舍利里。”
“知道。”张大雍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谢泊祖师留了一些东西给他的后人?”
“每个人修炼出的真气都不同,便是《道心种魔大法》也不例外,它最多可以实现和炉鼎之间的传功,而圣舍利里积累了多少代宗主的功力,其驳杂不可想象。”向雨田道,“一旦抽取,基本上就等着爆体而亡吧。”
“你猜测祖师给后人留了可以将圣舍利中的精元提纯的法子。”
“墨师是这么猜测的。”
张大雍搓起手来:“你可得把你的三女君给看好了,要真是这样,她可真是个香饽饽呢。”
待到向雨田和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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