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瑀而言,每次总要喝上好些才能把自己灌醉。但大夏天里吃重油重盐的烧烤,还搭着喝酒,尿意总是来得很快,他告罪一声,就由厮领着去如厕了。
虞啸父家不亏是余姚第一巨室,府邸修得又大又雅致。时下夯土台基建筑已经渐渐退出历史舞台,流行起砖木结构的新建筑。此处园林,亭台楼榭、桥流水、假山树丛一样不缺。
李瑀到底是喝了酒,脑袋有些昏沉。或许是厮受人指使,故意戏弄他。他带着李瑀七绕八拐,就不见了踪影。李瑀当然不可能被尿给憋死,他往树丛一钻,找了一棵合意的树就放松起来。“在虞家的女儿里找一个当老婆不好找,找一棵树撒尿还不容易吗?”
李瑀从树丛中钻出来以后,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便不以为意地四处乱逛起来,专等着虞啸父派人来找他。他也不往楼阁里进,专往水边台榭走去。
他走了许久都没有碰到人烟,直到他兴冲冲地绕过一座假山,看见水榭旁有一女子对着池子里的菡萏描绘丹青。李瑀顿时停下脚步,就好像一脑门撞在石壁上的公牛。
李瑀看见她熟悉的侧脸,登时僵在原地,一股寒意从尾巴骨升起——他觉得自己到目前为之的所有人生,都是一个笑话,他不过是一根琴弦,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在拨弄他的命运,包办了他人生中所有的意外,安排了他和她的相遇,包括失去、死亡和穿越——如今又把她送到他面前。
“阿彤。”他艰难地发出两三个苦涩的音节,那是他从没忘记的爱称。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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