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甘心。许宣虽是一介凡人,也不是那样好对付的,毕竟他依旧身怀命格。”
“命格……”元一眸中现出嗜血红光,“当初就是有人传我身上有贪狼命格,才为九重天忌惮,害我一生至此境地,如今竟然连个凡人都斗不过,还受到反噬,失了大半功力。”
说罢,元一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开始灰败的双手,愤愤道:“这个肉身看来已经用不了多久,好在我早有对策。”
斩荒唇角一勾:“你的对策,便是等我来救你吗?”
元一摇晃站起,嗤嗤冷笑:“今日救我的这份情,算我承你的。只是这个肉身败坏前,我还可以好好利用一把,用一场好戏,让白夭夭死无葬身之地!”
元一脸部逐渐扭曲,“哼”一声坐在地上,不再搭理斩荒,兀自开始修习禁术。
斩荒不在意地一笑,转身消失了。
3
冷凝走入客房,见到许宣正在小心翼翼地为白夭夭擦去额上汗珠,心口便似被谁揪了一把般酸疼不已。
她勉强定了定神,出言相劝:“师兄,你已经衣不解带的照顾白姑娘三天三夜了,你自己也是大病初愈,不如让我来吧?”
许宣却坚定拒绝:“白姑娘是因为替我除妖受了重伤,自然应该由我亲自照顾……”眼见白夭夭于睡梦中露出痛苦神色,许宣面现疼惜,将已经浸湿了她冷汗的帕子投入水盆中,对冷凝道:“你让清风再去熬千年灵芝,替我去丹药房再取金针来。”
冷凝冷冷地背过身,怕被许宣看到自己面上的不满:“灵芝已经用尽,恐怕得另想办法。”
许宣闻言,立马起身,急急走出房门:“那我去丹药房看看!”
冷凝望着许宣背影,手紧捏成拳,再目光森寒地瞥一眼床上的白夭夭,追着许宣出去了:“师兄!你等等我!”
两人刚离开,一红色身影走进房中,摇晃着白夭夭:“醒醒,快醒醒!”
白夭夭悠悠转醒,见到眼前之人便是一愣:“红芯,是你?”原来是在西湖水底救过她的鲤鱼精。
“白姑娘,是我!”红芯神色急切,“我知道你受伤,可眼下,我没有其他办法,求你救救我们,饕餮滥杀无辜,修习密术,再下去我们全都得丧命于他手中!”
白夭夭倒吸一口凉气,强撑着勉力起身,对红芯道:“我这就去九奚山借冰镜,将他从元一身上逼出来!”
红芯搀扶住她,再盈盈拜下:“多谢白姑娘了。”
到得九奚山,白夭夭面见青帝,依旧是摇摇晃晃站不稳身子。青帝面色严峻地打量着她,如同斥责一般道:“弄得这一身的伤……”不待白夭夭有所回应,又问,“你见到了紫宣?”
白夭夭打量着青帝的神色,缓缓点头。
青帝深叹一口气,颇是无奈,终于是承认了紫宣被聚魂一事:“凌楚不顾天命,勉强凝聚紫宣魂魄,虽然凌楚下凡历劫,但此事并不算了。天命难违,他与紫宣终究得历天劫。”
白夭夭盈盈拜倒:“眼下只求青帝助我,不能再让饕餮为所欲为。”
青帝摇头叹道:“这件祸事也是凌楚惹出来的,当初聚魂灯凝聚的可不仅仅是紫宣的魂魄。”
白夭夭知他不肯,贝齿咬住下唇:“当日之事虽然我们有错,但自有天道惩处。现在饕餮借元一肉身作恶,只有冰镜才能逼出饕餮,难道青帝忍心见到元一丧命于饕餮之手?”
青帝慨然一叹:“冰镜的确是既能预知未来,也能驱魔逐妖。但别忘了你也是妖,除妖的同时,你定然会受到伤害。”
白夭夭阖眸:“我自然知道,但眼下我也别无他法,只能博命一试!还请青帝顾念苍生。”
青帝看她神情坚定,挥手召来冰镜,只见镜中饕餮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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