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威名远播,扩散至南方的每个角落。
甚至,坊间流传出“南境之王”的名号,并且日渐响彻,引人遐想。
贺府门庭若市。
每天前来拜谒贺一鸣的各界人士,多的不得了,几乎踏破了贺府的门槛。
只不过,除非一些关乎大局的要事,贺一鸣从不参与这些应酬活动,平时难得一见,反倒是把贺亦儒忙坏了。
叛军投降后,转眼过去二十余日,又下了一场大雪。
漫天风雪纷纷扬扬中,贺府依然热闹如常,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送走了几个前来联络感情的远房亲戚,贺亦儒长松一口气。
“我儿评定叛乱,劳苦功高,他日朝廷论功行赏,就算不封王,也要拜侯,大家看在眼里,纷纷上门巴结……”
贺亦儒略有些疲惫,心情却格外的好,一脸与有荣焉。
忽然,他听到西苑传来曼妙琴声,丝丝入耳,心中有些痒痒。
不觉间,贺亦儒冒雪走入西苑。
不远处的下人们瞧见这一幕,见怪不怪,都是会心一笑。
这半个月来,贺亦儒几乎每天都会往西苑溜达,西苑里住着一位大美人,他什么心思,用屁股想都知道,私底下传出不少八卦。
放眼看去……
风雪之中,一张油纸伞下,一袭粉红霓裳飘舞不定,好像一剪寒梅迎着凛风傲然绽放,美如画卷,令人眼前一亮。
贺亦儒微微失神,视线一凝,目光落在粉红霓裳的主人身上。
“贺儒士,您来了。”颖慧走上前来,笑意盈盈行礼。
贺亦儒点了点头,笑道:“赵小姐又在抚琴了,每次听到她的琴音,我心中就舒畅了许多。”
琴音忽然止住,油纸伞下的倩影走了出来,国色天香,不是赵玉冰是谁。
“贺老爷万安,小女子哪里是什么小姐,只是卑贱之人,您唤我一声玉冰就是对小女子莫大的抬爱了。”赵玉冰乖巧一礼,含羞说道。
贺亦儒连忙扶起赵玉冰,温和笑道:“赵小姐还没有听说吧,刚才我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燕王攻破国都了。”
“这么快?”赵玉冰微微诧异。
尽管她也笃定燕王必定能够攻破国都,但没有一两个月甚至百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毕竟那是防御最强的国都。
贺亦儒笑道:“过不了多久,燕王应该就会登基称帝,待他平定了其他几位皇子,赵小姐的父亲一定会沉冤得雪,你也会受到浩荡皇恩嘉赏。”
赵玉冰神色微变,如同一只娇羞的百灵鸟,低叹道:“可是,小女子早已家破人亡,纵然皇恩浩荡,也是一介浮萍,漂泊无依。”
颖慧接口道:“如果小姐能嫁给体己的人,那就好了。”
说着,大有深意地与贺亦儒对视一眼,似有暗示。
“多嘴。”赵玉冰娇嗔地一跺脚,忽然转身跑进房间里了。
贺亦儒见此,咧嘴笑了起来。
……
道姑打扮的白素洁来到贺一鸣的房间,她的手里多出一柄青月宝剑,神色轻松。
“妾身失礼了,在贺府叨扰多日,诚惶诚恐,特来向贺公子辞行。”白素洁躬身行礼,含笑说道。
“白宫主伤势如何?”贺一鸣瞥了眼她的肩头。
“妾身已经无碍了,这还要感谢贺公子帮妾身化解了苗霜花的阴邪之气侵体。”白素洁展颜一笑道。
“没事就好,嗯,白宫主这就要回瑶山?”贺一鸣淡淡问道。
“云水宫经此一劫,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妾身要尽快赶回去主持大局。”白素洁连道。
贺一鸣点了点头,微笑拱手道:“那贺某就不挽留白宫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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