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位师兄,能不能听师弟一句,如今洛府危机当前,咱们就不要再做口舌之争了好吗?”
洪庭湖一瞪眼:“这是口舌之争吗?”
叶清也道:“对,这不是口舌之争,是生死之争。”
封住只得闭嘴。
这两人方才吵的凶,瞬间就一致对外。
不过,他忍不住道:“他们可走了一会儿了,去还是不去,两位师兄定夺,晚了就来不及了。”
洪庭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四师弟,我们两个去,二师兄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人,不能死。”
叶清怎么听不出他在明朝暗讽,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叶家家大业大,少了我怎么成,我当然不能死。”
洪庭湖气的脸都在哆嗦,拉着封修就往外走:“他不死不得,我们死的,我们走!”
封修却没有动,讪笑道:“三师兄……”
“你也怕死!”洪庭湖一甩手,手指点到了他的鼻尖。
封修苦着脸:“我……”
叶清朗声道:“四师弟也不能死。”
洪庭湖以一种冰冷的目光望着他们,冷笑道:“你们都不能死,我一个打鱼的死不足惜。”
叶清却叹道:“你也不能死。”
洪庭湖以为他毕竟念及师兄弟之情,脸色好些,却依然气道:“我可以死,但不能令师父蒙住,更不能让自己良心不安。苏公子与破板门毫无干系,尚能不畏惧死,我有什么好怕的?”
“你个打鱼的,怎么就这么笨!”叶清气急败坏的道,“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死了你就很开心了是吧?活着不好是吧?你就这么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二师兄,四师弟,来生再会!”洪庭湖一转身,当真就走。
“三师兄你站住!”封修赶紧拉住他,哭笑不得道,“你这牛脾气,让我怎么说你?”
洪庭湖微微一愣,看着叶清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头茫然。
叶清哈哈笑道:“四师弟你让他去吧,别拦他。”
洪庭湖见他笑的似乎有些诡异,却是想不通情理,讥讽道:“怎么,我死你们还要拦着?”
封修一种深感无力之感,道:“三师兄啊,为什么一定要死呢?这么多年师兄弟情义,你还不了解我们?二师兄是世家公子习性……”
“四师弟?”叶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封修精神一阵,语气激昂道:“但是二师兄可不是怕死之辈。三师兄,作师弟的可要说说你,你这急脾气啥时候能改改。”
叶清正色道:“三师弟,你想死,我可不想死,能不死依然是不死的,干嘛非要一心求死。”
洪庭湖听出了深意,脸色一红:“二师兄……”
叶清目光炯炯,道:“我们可不能逞匹夫之勇,‘池巷’得罪的门派了不少,树敌如此之多,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
洪庭湖笑道:“还是二师兄厉害,师弟我还真就是一个打鱼的,什么都不懂。”
“少拍马屁!”叶清照他身上捶了一算。
洪庭湖自知理亏,嘿嘿一笑,也不闪躲。
叶清神色凝重,娓娓道来:“‘池巷’屠杀破板门,如此凶残,我们可大做文章。我们就以我们三人的名义声讨‘池巷’……”
洪庭湖打断他,道:“二师兄,咱们三个能行吗?声讨有何用?”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叶清恨铁不成钢的道,“咱们背后不是有师父吗?反正‘池巷’敢找师父麻烦,我们作徒弟的索性就撕破脸,一不做二不休,以我们的名义写信,传到各门派中,‘池巷’盘踞苏州多年,如今要大开杀戒,一统苏州武林一道。现在破板门都烟火冲天,你说各门派还不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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