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雨轩没有让司机送她回华都首府,而是去了医院。
施淇气色憔悴地可怕,这几天单薄削瘦了很多。
她额头抵在墙上,凝重的神色令雨轩的心骤然一滞。
像是压了块巨石,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可怕的想法蹿入脑海,她只觉得一片空白,颤抖着声音,“他......他死了?”
“醒了。”
雨轩猛地抬眸,噙在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
还好,他活着。
医生说他能活下来是奇迹。
施淇憔悴的脸上有欣慰,却也凝重。
施俊烨还在icu,虽然醒了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氧气罩下的脸色仍旧苍白地可怕。
手术后的身体机能透支到了极点,昏睡过去很多次。
过了两天,直到确认施俊烨不再有危险,才转出icu。
雨轩进病房看他的时候,摘掉氧气罩后的男人,气色十分难看,俊逸的容颜瘦了很多。
他正睡着。
病房的窗帘拉上了,又没有开灯,很昏暗。
雨轩静静地看了他一会。
伤口似乎很痛,尽管睡着,施俊烨额上却沁上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雨轩晃了晃神,眸底一片茫然。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来的施俊烨。
垂眸,用手使劲掐了掐掌心,转身走了出去。
他现在可以吃流食,她能做的也只有煮点粥送来。
回到华都首府,雨轩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水,大米,煮黏了就是白粥,却总觉得没有营养。
后来问了吴妈,才知道重病最好喝药粥,参粥,虎骨粥,熊胆粥……
虽然味道不太好闻,药材也贵,但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
雨轩亲自跑了一趟,买来野山参,因为吴妈说熊胆粥是最难吃的,参粥还好。
煮好了粥,盛进保温盒,出门的时候飘起了小雨,整座城笼进了灰蒙中。
司机送雨轩去了医院。
抬手,轻轻拭过窗上模糊的水雾,黑色的车窗倒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拎着保温盒从电梯出来,就看到施淇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雨轩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低低地喊了一声,“妈。”
施淇红着眼睛,冷冷地抬眸看她。
憔悴的脸上,交织着恨和愤怒。
雨轩心下一沉,医生不是说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
“哥他怎么样了……”
“完全清醒了,但连我这个妈都不认识了。”施淇的声音咬牙切齿,刺地雨轩心脏发冷。
他......
失忆了?
施淇从长椅上站起身,歇斯底里地甩掉了雨轩手里拎着的保温盒。
温热的粥倒了一地。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也不准你出现在俊烨面前!”施淇狠狠地瞪着她,尖锐嘶吼的声音染着蚀骨的恨意,回荡在整条走廊上,“你已经害了他一次,我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雨轩被吼的僵在原地。
直到施淇的身影走进病房,她才恍过神来。
施俊烨失忆了。
蹲下身,目光涣散地拣起砸在地上的保温盒,双眸却是被水汽氤氲,越来越模糊。
可她终究没有哭出声来。
曾经,雨轩庆幸,有这么绅士温和的哥守着她。
她视他为兄长,从来不参差半点非分之想。
她对他的喜欢,也仅止于此。
施俊烨却在那不堪的一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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