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穗阳无奈,看样子迟早是不会回答她了。她自顾自地点头,缓缓说道:“好,我不问这个,我就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还认为我该死?该去偿命?”渡穗阳的声音是声嘶力竭之后的冷静,一个失宠的孩子,最后的自尊。
然而迟早却丝毫不在意渡穗阳的想法,甚至有些厌烦,烦躁地回道:“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就算我认为应该,闻人首长也不会允许我这么做。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留你到今天?你给他带来了多少的麻烦,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渡穗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迟早,她不敢,更不想相信在她母亲的心中她是该死的。但是迟早却说得斩钉截铁,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渡穗阳只觉得自己的全部的力气已经用完,想象中的那些坚持到底,到现在已经全是泡影了。她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这世界上她最爱的人竟然想让她去死,多么得可笑!可悲!
渡穗阳筋疲力竭,之中了一丝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以为母亲都是顾念孩子的。”她失意地转身,这个地方就连呼吸都让人觉得心痛,来来去去的话,总是脑子里翻来覆去,挥之不去。她几乎快没有力气打开门,但却用尽全身力气,尽她可能地快速离开了这里。
迟早在房间里,听到渡穗阳沉重的脚步,却眼睛都不眨一下,挺直的脊背也没有一刻的松懈。她拿起筷子,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吃。仿佛她多吃一点,她坚持的久一点,她没能亲自教训自己女儿的过错就可以减轻一点。但它却从来没考虑过,他女儿的感受。
渡穗阳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双目无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疼。就连那金色的头发也不能再为她多增添一点光芒,她就那样颓败下去,仿佛春季的花朵遭受了冬日霜雪。
她的眼中流出了许多的泪水,但是她却浑然不知,任由那些咸咸的液体在她的脸上肆意。她的脑子乱的很,就像是无数个能工巧匠在脑子里比试,虽然个个精巧,但却是千头万绪,让人烦乱,所以一件好作品都欣赏不了,全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腿,头埋在膝盖上,也不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门外叫她,但她却不想理会,只想让那人赶紧离开,别再打扰她。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月光照进来,半明半暗的房间,渡穗阳的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但门外倒是异常清净了。
她知道闻人想一定过来找过她,她没有开门,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她不会把母亲怎么样吧?顿时心如擂鼓,站起身就想往外走,但却一阵晕眩。如今地下城里只有一个兰尼还能够在一旁劝一劝,西蒙他们都不在,万一闻人想不冷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她三步并做两步,不管什么头晕、腿麻,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迟早房间跑去。到了的时候,正好看到迟早的房间外站着一排士兵,房门大开,从里面透出光来。也听到闻人想和迟早说话的声音,她放心下来,慢慢地往前走,示意那些士兵不要说话。
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闻人想气愤地说道:“你是她的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迟早沉静了一会儿,渡穗阳又听到:“是我女儿又如何,她终究是差点害你丧命,所以,我劝你还是早一点处决她,别再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迟早的声音很激动,像是一位忠言直谏的臣子,要求处死自己的女儿。
渡穗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个人跑开了。隐约知道闻人想还在气愤的说了几句,但具体是什么话,渡穗阳已经听不到,也不下过去理会了。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许多事情无力辩驳,只剩下一颗受伤的心。
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仅仅闭上。她的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