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灯光明亮,这与油尽灯枯的老人形成对比。老人半眯着眼睛,他不敢沉睡。
砰。
这时,周树人进来了。
“庆春,庆春,你没事吧?”
边说边跑,几秒的时间就跑到了老舍得病床旁边。
“咳咳……你来了!”
老舍昏昏沉沉中听见了周树人的声音,原先半闭的双眼这才艰难的睁开。他有些无力,却感觉已经在拼尽全力了。
“恩。”
周树人点头,他看向老舍,此刻的老舍,完全变了副模样。要知道前几日的老舍还很是精神抖擞的,万没想到,这才几日……只能说是世事无常。
“树人,楚……楚辞的那一部分,我……我已经整理好了,也算是……也算是能够……能够面对老师了。可……可惜,我不能在继续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咳咳。”
“老舍……”
周树人见老舍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将老舍的头枕起。
“你……你为何这么执着啊……”
这句话,即是在责问老舍,也同时实在叩问自己。
是啊。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执着到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呢?
执着到油尽灯枯这样的地步呢?
你为何就不能松弛有度的去整理资料呢?
你又为何这么着急想要将资料整理完全呢?
你和老师是如此的相像,执着到可以无视自己的生命!
“唉……”
他说不得老舍,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都是一群执着至极的老顽固啊!
周树人岂会不知老舍那疯狂入迷的夜以继日的工作,基本上所有的时间都待在仓库里。每天睡上那么几个时甚至都不怎么睡,这样持久下来,身体能不跨吗?
便是周树人两人,此刻也觉得身体不如从前了!
“唉……”
像是听到了周树人的叹气,老人勉强的扯开了笑容。
“咳咳。”
“树……树人。可……惜,没能看到它完成……完成的那一天,那样……那样,我就无憾……无憾了。”
“我……我仿佛看见……看见了老师,他……他在对我微笑。”
“你……你们一定……要慢慢来,不要……和我……和我这般,急……急功近利。”
“这是……这是……老师托我……给你们……带……带的话。”
“……”
“庆春?庆春!”
周树人悲伤不已,他知道老友已经走了,带着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庄重的将老舍的身体抚平,整理整理了他的乱发,既而起身,随即走了出去。
老友,等着吧。
很快,不会花很长的时间的,我们一定会尽快完成资料的整理。
到时候,我们也有脸去面对你们了!
……
次日。
葬礼并非是在香门,老舍的老伴准备将其运会老家去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场面有些悲伤,哭泣声是此时的主题。
在送老舍尸体回乡的路上,来了很多人。
不仅有周树人,矛盾,还有其他诸如荀教授之类的好友,亦有和老舍一同整理资料的学生。
他们全都来了,一些人充满不可置信,他们并没有想到此前的那一倒下却是永别。老舍的学生更是有些无措,悲伤不已,原先还好好的人,一会儿就天人永隔,给他们带来了不的冲击。这些学生,年龄不算,但每个人面对死亡却呈现不同的表现。只是,在面对即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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