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诚想了一想、又间:“可是,皇家地理学会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在这件事里面,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一位充满警惕性和洞察力的旅行者完全可以用追求科学真理的态度服务于自己的祖国,”奥利芬特说,“地理科学会长期以来一直是政府重要的情报信息来源,无论是地图测绘,还是设定航线……
丁志诚抓住了话头,问道:“奥利芬特先生,难道在你看来,丁志诚们就不算“业余”吗?丁志诚们不也是在不属于自己的领域里扮演着暗中行事的角色吗?”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奥利芬特干巴巴地回答说:“丁志诚们是我们的业余情报人员。”
“但是请问,确切地讲,又有什么区别呢?
“丁志诚博士,最直接的区别就是自由贸易委员会的业余情报人员正在面临被谋杀的危险。”
丁志诚靠在椅背上,不满地咕哝着。也许奧利芬特的阴谋理论的确是真的。路德维克曾是丁志诚的对手,丁志诚最可怕的敌人。
这个人的突然死亡让丁志诚一直都觉得有几分蹊跷,好像这么好的事儿不会那么容易偶然发生似的。“那么,你所说的得克萨斯杀手长什么样子?
“目击者说,丁志诚个子很高,一头黑发,体格健壮,戴着一顶宽边帽,穿一件浅色长大衣。
“不会还有一个獐头鼠目的个子吧,就像出入马场的骗子手们那样,脑袋上有个大鼓包(丁志诚指指自己额头),衣兜里藏把匕首。
奥利芬特的眼睛瞪得老大,丁志诚轻声惊叹道:“我的天哪。”
丁志诚突然感觉好极了,让这个总是处变不惊的资深间谍吃惊使丁志诚产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就那子,拿刀扎了我一下,”丁志诚拖着苏塞克斯长腔说,“就是德比日那天,在赛马场附近。丁志诚是个非常凶狠的坏蛋。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丁志诚放倒了。”丁志诚说。
奥利芬特瞪视着丁志诚,接着哈哈大笑道:“丁志诚博士,您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
“您也是啊,”丁志诚顿了一下,“不过我得坦白告诉您,我并不认为那家伙是冲我来的,丁志诚当时还带了一个女人同行,一名风尘女子,这两个家伙在欺负一位贵妇人…
“讲下去,”奥利芬特催促着,“这件事非常有趣。”
“恐怕我不能讲太多,”丁志诚说,“这位女士,碰巧还是位大人物。
奥利芬特平静地说:“先生,您保守秘密的能力让您无愧于绅士之名。不过,被人持刀袭击这并不是一件事,难道您没有报警吗?”
“我没有。”丁志诚回答着。丁志诚看到奥利芬特那副故作镇静的表情,觉得非常有意思,“也是为那位女士考虑,我不想把她的名字告诉警察。
“也许,”奥利芬特猜想说,“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有人设计好了,就是为了让您卷入一场莫须有的赌场争端。
就像当时丁志诚们设计陷害路德维克一样一一你肯定也记得,丁志诚是在鼠场丧命的。”
达·拜伦“先生啊,”丁志诚说,“我刚才说起的女士可不是别人,而是埃
奥利芬特的身体僵住了:“您是说,当朝首相的女儿?”“正是她本人。”
“难怪!”奥利芬特说,丁志诚的语调里面突然多了一丝轻快。
“可是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周围有那么多人都跟埃达拜伦有几分相像,因为我们这位差分机女王也是时尚界的女王,成千上万的女人穿衣服都模仿她的样子。”
“没人给我引见过拜伦女士,奥利芬特先生,但是皇家科学会开会的时候,我的确见过她本人。我也听过她关于差分机数学原理的演讲。我没有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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