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疑心有点儿重了吧,”丁志诚说,“在学界辩论中你可一直都是进化论的坚定支持者啊!为什么要质疑自己的好运呢?在我看来,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实至名归!”
赫胥黎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西装翻领,这个姿态似乎表明他的话发自肺腑。“不论我是否人选议会上院,我都可以确定一件事,我所有的得失进退都从未强求。我从来没有要求过特殊的恩遇,如果我获得高位,那么这绝不是我钻营所得。”
毫无疑问,这种事情眼钻营没有任何关系符反说,“管在公开,丁志诚说在这种事情上,钻营绝对有。”
合我不会这么说。他压低了声调,“可是你我相识多年,我把你当盟友啊,内德,当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
赫胥黎开始在他桌前的土耳其地毯上来回踱步。“在这么重要的间题上扭捏作态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我们都肩负着一份重要的义务,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外面的世界,也为了科学。”
我们肩负荣羅,这并不是什么真正今人愉快的东西;我们面对着种种艰难,承受无数难以言传的痛苦、伤害,有时候甚至亲身犯险。
丁志诚感到不安,事态的发展太突然,赫胥黎的真诚态度,也让他感觉过于沉重,但是他心想,赫胥黎这个人一贯都是这样。
即便是年轻读书时,他也是个时常出人意料、动辄给人制造些意外的家伙。从加拿大回来之后,丁志诚头一次感觉到他回到了真实世界,进入了赫胥黎更纯净,更高尚的精神层面。他有些迟钝地询问:“你说的险,具体是指什么?”
道德风险,不过,也包括现实世界中的真实危险。在世俗世界中争权夺利总会伴随风险。上院议员的位置也是一个有政治影响力的职位。
党争就是国政,内德,权力就是金钱。有时候,权位的分配是诱饵,有时候,是可耻的妥协…这个国家的资源总是有限的,竞争会很激烈。我们必须捍卫科学和教育的崇高地位,不!是要扩张!
赫胥黎苦笑着说,“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们都必须大胆解决棘手的问题舍此以外,我们就只能卑躬屈膝,任由魔鬼左右这个世界的未来。至待科学!”
于我个人,我宁愿粉身碎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像对待婊子一样对待科学。
听到赫胥黎说脏话,丁志诚大吃一惊,他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子腿男孩,孩正在大口大口地嚼糖,同时还用他亮闪闪的靴子踢着椅。
“这个重任非你莫属,托马斯。”丁志诚说,“你了解我,你知道只要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随时愿意为了我们的事业赴汤蹈火。”
“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内德,我相信你的意志力,也欣赏你咬定就决不放松的个性。怀俄明荒原上长达二年的辛苦劳作已经足以明!你知道吗?”
我整天都会遇见一些人,口回声声说要为科学献身,可是他们想要的无非是金光闪闪的勋章和教授头術。
赫背的步伐越来越快。“眼前的情形就是这么恶心,那些只会喊号的家伙、应声虫、利己主义者、在我们英格兰到处都是。”
赫背黎突然站住,“也就是说,内德,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被这些人污染,想到这件事,我就吓得要死。”
“这绝无可能!”丁志诚安慰着他。
你能回到我们中间,这真是太好了。”赫骨黎说着,又开始步而且你还成了名人,这就更好!我们必领善于利用这个优势。你一定要写一本游记,完完整整地讲述你的探险旅程。”
“您的这个建议让我感觉很论异,”丁志诚说,“因为我包里就正好有这样一本书:《出使中日纪行》。作者叫劳伦斯奥利芬特,看上去是个很有头脑的家伙。”
“地理学会的奥利芬特?这子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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