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诚懊恼地收起烟盒。
“我知道了……可是我真是不明白,抽根烟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您觉得呢?”
“有烟灰!”韦克菲尔德先生语调坚决。”
“还会产生不可见的粉尘它们会通过空气传播,污染我们的润滑油,让齿轮生锈。而如果要清理整个统计局的差分机一一好了,这不用我说您也知道,简直是西西弗斯的任务,丁志诚博士。”
“是吗,”丁志诚嘟囔着,试图转换话题,“您肯定知道我是个古生。”
不在差分机操作方面我也略有所知。您这儿安装的运算齿轮长度有多少码?
英里来衡量的。多少码?丁志诚博士,我们这儿的差分机运算齿轮的长度是要用
“真的吗!运算力有这么强?”
“也可以说,麻烦也有这么多!”韦克菲尔德推了一下手,说,齿轮旋转会积聚热量,热量又会让铜质部件发生膨胀,导致齿轮磨损。
天气潮湿的时候,润滑油会糊作一团,而到了天气干燥的时候,来自希神话,高指水远完不成的任务。
分基至会自己产生雷顿静电,然后吸附各种各样的灰尘。
齿有时会粘在一起,有时会卡在一起,卡片有时也会粘在送卡器上韦克非尔德叹回气说,“根据我们的实际经验,尽可能想尽切办法避免灰尘。”
热量和湿气才是最为省力的做法。即便是我们下午茶时侯所吃的蛋糕也是特别订制的,主要是为了降低面包屑风。
丁志诚觉得,“面包屑风险”这个短语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韦克華尔德表情一本正经,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们试过高尔杰特的酸清洗剂吗?”丁志诚问,“剑桥那边的人非常信赖这东西。”
是啊,韦克非尔能着长说,“那是个古老又可爱的差分分析学院。我倒也希望我们能像他们这种学术机构一样清闲!剑桥的人对自己的差分机百般宠爱,可是在我们这种公务部门,我们必须一又一遍运行日常程序,直到把机器里的连杆累弯。”
丁志诚最近刚去过差分机学院,下定决心要炫耀一下自己听到的学界前沿成果。“您听说过剑桥最新推出的编译器吗?它可以更加均匀地分配齿轮磨损情况。”
韦克菲尔德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在议院和警方眼里,统计局就是个工具。您看,他们总是有任务派下来,而我们总是疲于奔命。资金不足啊,您知道。”
这些人完全估计不出我们的资源需求,先生。总是重复着同样的悲剧,我想您一定懂得我们的难处。您本人也是研究科学的人,我无意冒犯,可我真是觉得下院议员们连一个好的差分机程序和一个破煎锅都区分不开。
丁志诚扯了扯胡子说道:“听起来的确很遗憾,数以英里计的计算齿轮!当我试图想象这么强大的计算力能倣的事情时,我简直要窒息,我确信很快就不会觉得息了,丁志诚博士。”
克都德说,“在差分机操作领城,计算需求扩张的速度水远都远远超过计算能力的增速,简直像是自然法则一样。”
也许这的确是一项法则,”马落里说,“只不过暗藏在我们尚未了解的知识领城。”
克菲尔德先生礼貌地笑着看了看他的表。“真遗憾,每个人追求有关分机的学路,除非是遇见我那位难得一见的同你一更高尚知识的冲动总是要让位于日常实际工作。我很少有时间可以利芬特先生。也许,他跟您谈起过自己对于未来时代差分机应用的设想。”
“只是简单提到过,”丁志诚说,“在我看来,他关于,嗯,社会研究的设想,所需要的差分机资源可能已经超过我们大不列颠全国的规模。他打算监测整个皮卡迪利的所有交易之类。坦率地讲,这些设想在我看来有点像鸟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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