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诚认真打量着这一大批流氓恶棍，其中很多人的脑袋都奇形怪状，一看就让人恶心。那个恶棍的相貌他记得非常清楚。

    他记得那粗曲的五官上写潮杀人者的狂暴，碎裂的牙齿上血丝凌乱。这副嘴险已经刻进了他的脑海，像巨型恐龙的膝骨线条一样清晰，就像最初在怀俄明州的页岩层里看到它那样。

    在那个忽如拨云见日的瞬间，丁志诚从淡祸色的乱石堆里看到了即将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名望；而在那个凶残的个子险上，他看到的是可能毁掉自己生活的致命挑战，二次的感觉如出一辙。

    可是在那些花然而阴郁的面孔中并没有符合记忆的形象。“有没有可能，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画像？”

    “也许你要找的人并没有犯罪记录，”托比亚斯说，“我们可以把查ト的分时，要条过上那些人的别权行大再运行一遍，在一般居民资料库里查查看，不过这要花上整整一请间，为什么要花上那么长时间。”

    “丁志诚博士，我们的资料庫包括了整个不列颜帝国的所有臣民。意，显见他很想忙，“他有没有可能是外国人何申请过工作职位、数过税或者被速捕过的人。”托比亚斯的语调充足。

    “我完全可以确定他是英国人，而且是个大坏蛋。这家伙随身带有武器，非常危险，可是在这些肖像里，我就是找不到这家伙。”

    “先生，也有可能是照片拍得不像本人。这些犯罪分子喜欢在拍摄犯罪档案照片的时候隐藏面目，故意鼓起腮帮，在鼻子里塞上棉球，或者其他这类招数。先生，我猜想，他一定会是这些人中间的一个“我可不这么认为，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托比亚斯坐下来，有些泄气。“我们能找到的只有这些了。先生，除非您打算改变您对他外貌的描述。”

    “有没有可能有人暗中搞鬼，把他的肖像删除呢？”

    托比亚斯看上去非常震惊。“那就可以算是算改官方档案了，先生。这可是重罪。我完全可以确信，没有任何职员会这么胆大安为。”他停顿了一下，气氛很沉重。“还有吗？”丁志诚问。

    “这么说吧，先生，政府档案文件神圣不可侵犯。如您所知，我们这些人在这儿做的就是保护档案的工作，但是统计局之外的确存在那么一些身处高位的官员，他们…是为这个国家服务的秘密情报人员。您应该清楚我指的是哪些人。

    “老实说，我不清楚。”丁志诚说。有那么几位绅士，地位显赫，深受信任。”托比亚斯说着，看了看房间里的另外二个人。

    压低了嗓音说，“也许您听说过他们所谓的特别内阁’？或者弓街警署的特别行动部？…“还有其他人吗？”丁志诚问。

    “嗯，皇室成员当然也有权限。毕竟我们这些人都是为皇家效力。如果阿尔伯特亲王直接向我们统计局的局长下令…”

    “首相会有这个权限吗？我是指拜伦爵士。”

    托比亚斯没有回答，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只是随便问问，”丁志诚说，“别在意。要知道这是学者的职业本能一旦对一个话题感兴趣，就什么都想搞清楚，甚至到了迂腐的程度，不过这件事其实没什么相干。”丁志诚又瞅了一眼那些画像，装作非常认真的样子，“这肯定是我自己没看清楚一你们这儿的光线似乎也不是很好。”

    我把煤气灯开大一点儿吧。年轻人说着就要去开灯，“不用了，”丁志诚说，“我还是集中精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吧。兴许这次运气能好点儿。”

    托比亚斯重新落座，他们一起等着差分机的运行结果。丁志诚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活儿节奏真慢，是吧，托比亚斯先生？像你这么聪明的年轻人，肯定愿意做更有挑战性的工作。”

    “我真的喜欢差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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