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声再度响起,召唤着丁志诚赶来。他们站起来,把椅子,又绕着那个圆点多了一圏。一直在不停的绕来绕去。然后重新把它们放回架子上,“我想我们的结果应该已经到了。”马格里说。
托比亚斯背对着马格里,点了点头。“很可能吧。先生,可是多知道,我已经下班了。刚才那二声汽笛声我也听到了。”马落里不地站起来,自已向托盘走去。
“別,別。”托比亚斯喊了起来,“不戴手套可不行,还是让我来吧。”你可别多此一举吧,谁会关心你有没有手套?“刑事人体测量学部门就会。这是他们的房间,他们最痛恨的就是没戴手套的手指留下的印迹!”丁志诚拿着一沓文件走了回来。
“好了,先生。我们的嫌疑人名叫弗洛伦丝巴特菜特,生于鲁塞尔,最近在利物浦居住……”“谢谢你,托比亚斯。”丁志诚说着把那沓纸压得更加平整一些,以便塞进他的埃达方格纹马甲口袋里,“多谢你给我帮忙。”
在怀俄明州一个寒冷的清晨,大草原上丛草萎黄,霜寒露重。丁志诚蜷缩在探险队蒸汽堡垒车温热的锅炉旁边,用棍子戳着水牛粪然起的微弱火苗。
他想借着火的温度给一片冻得像铁块一样硬的牛肉干解冻。这就是探险队的早饭、午饭和晚餐。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他的胡须上总挂着鼻息凝固成的冰碴,手指上也生了冻疮,那是抡镐头磨出的水泡造成的。
当时丁志诚郑重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诅咒夏天的炎热了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在伦教经历如此难熬的炎夏。整晚上都没有吹过一丝风,他的床铺变得又黏又臭。晚间他全身赤裸睡在床单上,只盖了一条土耳其浴巾,一大早醒来,浴巾几乎湿透了。
到现在为止,床垫都快被水浸湿了,整个房间异常闷热,像温室一样,还弥漫着烟草味儿一昨晚阅读弗洛伦丝卢塞尔·巴特菜特案卷期间,他抽了五六根哈瓦那上等雪茄。案卷主要是关于她谋杀亲夫事件的记载,受害者生前是一位成功的利物浦棉花商,案件发生于1八5年春天。
死者是被砒霜毒死的,而砒霜又是巴特菜特夫人从捕蝇纸上刮下来,并在长达数周的时间内分次投放到死者服用的特制药物中去的。
药名是古佛大夫的特效强身剂,多次来往千草市场街的丁志诚知道,方大夫的长是制作容药,但是警方的案卷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案中还记载了巴特菜特母1八5年死于重症。以及她文夫的弟弟1八51年因病身故的事实。他们的死亡证明上记录的死因,分别是什么,我们也不记得了。
这二种疾病的症状与砷中毒都有一些相似之处。巴持菜持夫人从来没有因为前面二起命案被正式起诉过,此后她用暗的大口径短筒手枪袭击狱警,成功越狱。
中央统计局大概怀疑,此后她已经逃亡法国。丁志诚做此推测是因为档案中有人附上了一段译文,是1八54年法国警方的一份报告,报告中提及巴黎地方法院开庭审理一起“激情犯罪”事件,被告名叫“弗洛伦丝墨菲”,废奴主义者,自称是美国难民,因用硫酸伤人而被捕受审,罪行的目的在于使受害者毁容或致残。受害者玛丽·勒蒙是里昂一位丝绸富商的妻子,看起来二人像是情敌。
但是,在成为被告之后的一周之内。这位“墨非姐”就成功越狱,从此再也没有在法国警方的报告中出现过。
丁志诚用海绵蘸水擦拭着自己的面部、脖颈和脑窝,一想起那个被泼了硫酸的人就感到不寒而栗。
刚穿好鞋子,他就又出了一身汗。离开房间时。他发现这座域市反常的夏季气候已经征服了整座酒店:凝滞的湿气弥漫在铺着大理石的走廊里,像是无形的沼泽。
楼梯尽头的棕榈树看上去简直像休罗纪时代的植物。他径直走到酒店餐厅,吃掉了四个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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