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寺大门敞开,寺内依旧灯火通明,僧人们拿着糖水馒头分发给灾民。
程佑扮成灾民的模样,混入其中。
落尘大师正在帮人把脉,待最后一人离开后,程佑上前落座,伸出左手。
“烦请大师帮我把脉。”程佑压低了声音。
落尘大师闻言顿了顿,干瘦的手搭在他的手腕处,片刻后拿开:“施主并无恙。”
程佑看着他笑了笑,露出嘴角的梨涡:“怎会无恙?了无寺闭寺几个月,想必大师不知,在下曾经被带到大理寺,只因嘴角的梨涡长得像朝廷重犯。”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重。
落尘大师骇然,放在桌下的手微微颤抖,不停地转动着佛珠。
他自然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此人几个月前曾闯入他的禅房,询问睿王府一案,只是没想到他竟去过大理寺。
“师兄?”落空监寺注意到他的异样,上前关切地问,又不解地看向程佑。
他认得此人,这位施主几个月前来过寺里上香,与一位女施主同来,女施主还提醒他长明殿防火一事。
程佑向他行礼:“落空监寺别来无恙。”
落空监寺道:“劳烦施主记挂,小僧安好,不知施主雪夜前来,所为何事?”
即便对方扮成灾民的模样,他却不相信对方来此是为了避难。
程佑轻声道:“此番前来,只是想请教落尘大师一些问题。”
落尘大师道:“施主还是请回吧,施主的问题,恕贫僧回答不了。”
程佑却只是淡笑:“莫非大师见死不救,想看在下被大理寺的人再次抓走?”
落尘大师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良久后,颤巍巍站起:“施主请随贫僧来。”
程佑紧随其后,落空监寺微微皱着眉也紧跟上前。
落尘大师走在前面,步履沉重,即便回到自己的禅房,仍旧心事重重。
落尘大师微微叹气:“施主这又是何苦呢?”
程佑声音无波无澜:“在下无意打扰大师清修,只是不久前有人向皇上写了密信,诬陷我是朝廷重犯韩珣,性命攸关,只好再次请教大师睿王府之事。”
落尘大师闻言只是叹气,落空监寺却警惕起来。
落空监寺眯着双眼:“原来那个黑衣人便是施主,屡次派人闯入寺中也是施主。”
黑衣人之事,他听师兄提过,当时他不知对方底细,为了自保便策划了一场大火,只是没想到,闭寺后,对方还屡次派人试图闯入寺中。
程佑点头承认:“正是在下。”
落空监寺冷眼看他:“施主又怎知我师兄知晓睿王府之事?”
程佑眼底闪过悲痛:“睿王殒没第二天,慧明方丈圆寂。”
落空监寺低头道:“阿弥陀佛,师父圆寂之事,一查便能知晓,不能证明什么。”
程佑沉默片刻,道:“在下有一位朋友,他手中有一副画,画上所绘正是贵寺,作画之人名唤宋岳,睿王府一案后不久,宋岳全家死于一场大火中。”
听到宋岳之名,落空监寺便知他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即便他打扮得十分落魄,却也掩盖不了他的气度,再加上他脸上的梨涡,以及对睿王府之事穷究不舍,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此人应当是睿王府世子吧,落空记得小时候他还见过小世子,小世子每次来寺中,很喜欢到后院喂小鸟儿。
落空监寺叹了一口气:“施主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落尘大师阻止:“师弟!师弟莫非忘了,鸡蛋不能碰石头!”
落空监寺道:“师兄,现在是石头想来砸鸡蛋,若是鸡蛋不做些准备,便会被石头砸碎。”
程佑微微皱眉,他们二人这是把他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