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退休(第1/2页)  前几年的那些人和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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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婉婷只在香江停留了三天,就回京城了。玉弥勒上,当初穿在上面的红绳已经没有了,她用一条铂金链子重新穿了起来戴在身上,温润的感觉就象他在身边,多少年来她的心事总算放下了。休假一结束她又参加了狂浪火箭的潜射研制工作,多年来高强度的工作一直是她麻木自己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不去碰自己心里的那个影子。

    她委托香江的同志经常给她发些他的相片,他不到50岁头发已经全白了,相片上很少看到他有开心的笑,总是回首间一副郁郁的神情,他的眼眸还是那么明亮,可是眼里的沧桑却是掩也掩不住,她太熟悉那个眼神了,在京城他的院子里、在那个雨夜、在伦敦,她知道,她拒绝他以后,他的眼睛就再也不会笑了。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是世间最大的沧桑,因为在真正爱的时候你会你尝尽世间的甜蜜,在不爱的时候你会尝尽世间的一切苦痛。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不外如是。

    2013年12月,辽东外海,天气阴沉,狂暴的海风,象刀子一样的打在脸上,张婉婷站在测绘船的舰桥上,尽管全身包裹的严密还是觉着一阵阵彻骨的寒冷。但是一行人谁也不肯放过这个亲眼见证历史的时刻,她缓缓的拾起望远镜极目望向远方,黑深深的天空与起伏的波涛连成了一线,海面上干净的连一只鸟也没有,她下意识的抬手看了一下表,又放下。几个人放下望远镜,冷的用手捂在脸上,但是就是不肯回船舱。这时有人欢呼起来,只见望远镜里,在海天的尽头波涛上升起了一朵巨大的白色浪花,一个巨大的钝头的圆柱物从浪花中涌出,暴烈的刺向天际,就在这个圆柱上升渐缓的时候,一股桔红的火焰从尾部喷出,眨眼的功夫就从天际消失。20多分钟后,从遥远的南太平洋某地传来了清晰的声音:已命中目标,弹着范围300米,实验成功。

    2014年某日两条巨大的黑鱼,静静的潜伏在西太平洋的某海域,它背上的狂浪将是随时准备刺向敌人心脏的长矛,它为华夏,这个古老的民族守卫着最后的安宁,没人知道它们在哪里,似乎它们的存在只是一个传说。

    2014年的9月16日,今天是张婉婷的生日,她依然是一个人,她拉开冰箱拿出红酒给自己浅浅的倒了一杯,冰凉酸涩的酒缓缓入口,眼泪也流下来,55岁了,可是这个世上除了他谁会在意自己的生日。她看着桌子上的化验单,默默的想着,终于要结束了。这一生就象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梦,无论你多么痛苦的挣扎、呼喊,天就是亮不了,每天都在煎熬,今天仿佛昨天亦如明天,亮堂堂的日头就是照不亮心里的黑暗,一个人在黑夜里独自前行,终于累了,歇歇吧!

    两、三年了张婉婷左胸开始有个硬结,她也不在意,体检时也没发现什么,再说一忙起来谁还在意这些,直到上个月左胸开始痛的厉害才去检查,切片,现在已经是乳腺癌晚期了。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害怕,甚至还有一点欣喜,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想想这一辈子真是煎熬是啊,早年的时候在父母兄弟的冷眼中长大,为了读书差点把命搭进去,就在自己在生死之间挣扎的时候他来了,他好象就是上苍派过来的,他仿佛知道自己的一切。自己生死挣扎的麻烦事,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他脸上从来都是暖和的笑,笑的能把人的心都化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笑过,自己靠在他的身上,躺在他的怀里从来没有觉的日子原来可以过的这么踏实,这么舒心!他连自己的月事都知道,记在本上,给自己熬红糖水,给自己暧肚子。他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时一刻都离不了自己,他把自己当成了一生的爱人,在一起不过是第二天,他就让自己管起了家,想想那个时候柜子里一沓沓的钱真是被吓着了。两年后送别自己,在京城机场踯躅的人群中他眼里的依恋和不舍,一切都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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