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有一丝幻想,而真正掏心掏肺为他的夏雪篱,他却猜忌憎恨,甚至下这狠手,心中不禁为夏雪篱感到不值,于是冷笑道。
“自古以来,皇室的斗争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哪有什么为什么?皇上怎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可一点都不像对付国舅时有胆有识的您啊!”
小皇帝似乎从她话中听出一丝讽刺意味,可具体要说,却又些牵强。他想起那天夜里,她双目欲裂恨自己入骨的摸样,心有余悸,又忍不住好,便道。
“你的建议,朕会考虑,不过你可否告诉朕,那天夜里,为什么做那样的事……”
沉默良久,梅馥方低低的说。
“因为我……误信了些流言飞语,以为皇上是个是非不明,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皇帝果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
“什么人,胆敢造谣诽谤朕,这是大不敬之罪,你说出来,朕一定要严惩!”
梅馥看了他一眼,目光流转,淡然道。
“不过是些市井小民罢了,不提也罢,总之那件事左右都是我的不是,今天献计,就是给皇上赔礼,还望皇上笑纳。”
说起那个献计,小皇帝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担心地试探道。
“朕若依计行事,你……会对香苧解释的吧?”
梅馥笑而不语,小皇帝以为她默认,松了口气,扬手。
“那你退下吧!”
梅馥将将转身,身后又传来小皇帝的声音。
“等等!”
梅馥顿住脚步,只听小皇帝语气森冷。
“梅馥,你若是背叛朕,朕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梅馥没有回头,嘴角牵了牵,扬起一个嘲讽的角度。
不过是意气用事的一巴掌,便打散了昔日朋友间的默契和信任,小皇帝始终是养尊处优天之骄子,高贵不容侵犯,同时也是极度自负且缺乏安全感的人。
“皇上,疑人莫用,用人莫疑,疑心太重,会让很多爱你的人心寒的。”
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冷哼,梅馥摇头,径自离去。
“也罢,那我自己去吧!”
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梅馥带着香苧在花园里修剪枯枝,白鹤轩从外面回来,说宫中传出戚梦蝉今晨被诊出怀了身孕的消息,梅馥闻言,只是一笑,果断一剪刀夹断花枝,可香苧却是在原地呆住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看向梅馥,大眼睛里满是伤心。
“姐姐,你说,这是真的吗?”
梅馥想起小皇帝的托付,却还是叹了口气。
“香苧,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他是皇帝,三宫六院的女子,总会替他生儿育女,这一点,绝不会因你而改变,或许,他已经发现了戚梦蝉的好,忘了你呢?总之,听姐姐一句劝,他不是你的良人。”
梅馥这番话说得很真诚,如香苧这般天性单纯的姑娘,实在不适合待在那疑心甚重的帝王身边,他即便能宠爱她一时,却哪里经得住奸人谗言,香苧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葬送在那深宫的。
没想到一直支持自己和李玥的梅馥会说出这样的话,香苧唯一能够寻求的安慰也破灭了,她勉强地笑了笑,失魂落魄地回屋去了。
白鹤轩目送着她的背影,对梅馥有些责备。
“香苧这次,只怕要难过好几天了,你这又是何苦?”
梅馥闭上双眼。
“当断则断,若是迟了,她的一生就毁了。”
此后,三不五时便听到消息,说太医会诊过了,确定戚梦蝉怀的是个男孩,加上她将门虎女的显贵身份,这男孩生下来很有可能被立为太子,而戚梦蝉便顺理成章要登上后位了,这几天小皇帝也日日留宿在戚梦蝉宫中,陪她养胎,整个排场十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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