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脸色冰冷的应九烛,宁观觉得这才是正常的女仙。
随即他就被这位正常的女仙一指点在了眉心。
感受着这温凉指尖上涌动的武道罡气,宁观叹了一口气,又到了头疼的时间。
“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喝醉了?”应九烛眼神锋利如刀,直直盯着宁观。
“……是。”宁观老实回答。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应九烛又问。
宁观感觉到顶在自己眉心的那手指上,武道罡气激烈波动。
“……”几乎都不需要多加思考,宁观立即道,“没有。”
“真的?”那根手指上的力道微微收敛。
“真的。你和白映雪拼酒拼到最后,两个人都醉翻了。”宁观决定撒谎。这种情况下实话实说,无异于主动求死,大大不妙。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和你说了什么……”应九烛皱眉,另一只手抚着酒醉后微微疼痛的脑袋。
“你记错了。”宁观面不改色。
“是吗。”应九烛盯着宁观,“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你就完了。”
说着,她收回手,转身向院门口走去。
黄昏时分,残阳晚照,红色的余晖和黑色的阴影交织在这道黑色衣裙红束带的身影上。
这道身影在院门口微微停顿,随后宁观只听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世上有两种话最不可信,一是漂亮女子说的话,一是宿醉酒鬼吐的言。今天我两样齐占,所以就算说了什么,你也莫放在心上。”
伴随着这句话,玄衣女仙的气息渐渐远去。
“唔……”宁观闻言微微沉思,随即哑然失笑,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准备去买点吃的。
白映雪昨天刚燃烧完精气神昏睡一场,今天又和应九烛拼酒拼到醉倒,这段时间里粒米未进,再不给她弄点东西吃,怕是要顶不住。
这一夜,估计应该是不会再出什么变数了。
……
第二天清晨时分,宁观把白映雪喊了起来。
“……干嘛呀……”白映雪半梦半醒的看着宁观,“我困,没什么事的话,能不能别吵我……”
“去圣林。”宁观捏着她的脸,“你给我清醒一点啊,去圣林给圣人斋老斋主上香了。”
“哦……”白映雪还是一副没清醒过来的样子。
……
圣林,在整个圣人斋镇的最南部。
两千年前初代圣人坐化后,他的弟子们将他安葬在这里,原本只有一座孤坟,几株松柏。
后来,初代圣人门徒们在逝世后纷纷选择将自己也葬在这里,陪伴初代圣人。
在此之后,一代又一代圣人斋的宿老将自己葬在圣林,渐渐形成了如今这占地千顷,墓碑如林的圣林。
每一代的圣人斋门人都以葬入圣林为荣。
走过圣林最外面的巍峨牌坊,宁观和白映雪走进了圣林。
两人询问了一下负责巡查圣林的圣人斋门人,得到了不久前过世的老斋主的墓碑所在,一路慢慢地走过去,顺带欣赏圣林风光。
圣林内,大道宽敞,布局井然,松柏参天,肃穆庄严,一座座墓碑排列整齐有序。
这一个个墓碑,就是一段段故事,构筑起了圣人斋两千年的深厚历史底蕴。
“世人常说继承香火。”宁观看着这满园的墓碑,对白映雪说道,“什么是继承香火?这就是。
“这世间有比圣人斋更古老的门派,但是没有一个在继承香火上比的上圣人斋。”
白映雪似懂非懂,但是她觉得宁观说得挺好的,于是也点着脑袋在一旁附和。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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