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嘿。”一名显贵子弟嘿然冷笑,“就算我咄咄逼人,你又能怎样?你们这群乞丐,练了点武,聚在一起弄了个江湖帮派,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今天要是不能让我们满意,你们这丐帮分舵,也就不用留了。”
“唔……”洛都分舵主深深蹙眉。
明明是非常明了的矛盾冲突,但是他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丐帮的底层帮众,若是有那么一个两个没有眼力见的,偷宰偷吃了这些显贵子弟养的飞鹰走犬,这也算正常,毕竟丐帮帮众众多,良莠不齐。
但是如今却是足足十几名显贵子弟找上门来,每个显贵子弟的背后,都是一个显赫的家族,是大梁王侯之家!
那些底层帮众再怎么不知分寸,也不至于把十几家的显贵子弟全部惹个遍吧?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再想到最近接连失踪的丐帮四袋……
这个丐帮分舵主甚至不敢往深处去想。
他心思电转,深吸一口气,道:“各位王孙贵子,能不能容我说上一句?我们之间怕是有误会。”
“误会?”一群显贵子弟似笑非笑。
……
宁观和白映雪在逛着洛都。
说是逛,其实就是吃了一路。
白映雪久未曾归,突然回来,对洛都的各色吃都怀念得紧。
所以所谓的游玩闲逛,也就变成了白映雪的老饕之旅。
走在洛都街头,白映雪眯着眼睛,口口咬着油纸托着的牡丹糕。
宁观走在她的身旁,双手拢在袖子里,嘴上哼着一支曲,心里想着一些东西。
今天碰上的那个明王世子,身上沾染的业火气息,让他挺在意的。
而且那明王世子白沙身上的业火,不怎么多,但是很粘腻。
这让宁观不得不想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某部传奇邪道魔功。
业火其实人人都会沾染,但是这东西,来得快,散得也快。能够长久维持一身业火不散的人,这天底下只有一类人,那就是日啖经传人。
六百年前的血佛陀,在他老死后,日啖经就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日啖经传人偶尔出世时,才会唤醒江湖人对日啖经的印象。
一本日啖经,流毒百世。
之前在灵州就出现了修行日啖经的灵州大豪王维谷,而且据王维谷所言,他修行日啖经,背后是有人在做推手的。
这种做事风格,像极了太上天。所以在灵州,他就感觉那帮人又要出来搅风搅雨。
在他击杀王维谷后,太上天那些人应该也有所察觉,所以在青州的汶镇外派人截杀试探他,他就基本确定了。
“莫非我来中州还没多久,就碰上了太上天布的棋?”宁观思忖。
就在他思忖时,一阵呼喝骂声由远而近。
“走!”
“你们这些叫花,平时仗着丐帮弟子的身份给我装大爷,今天栽在爷手里,有你们好受的!”
宁观寻声望去,只见两名六扇门捕快打头,数十名衙役押解着数十个乞丐。
这数十个乞丐里,便有昨日院里烤狗吃的那几个人。
不过宁观是不知道情况的,他看着那些乞丐,虽然一身鹑衣百结,但是背后都背着一到三个不等的麻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乞丐。
“这不是丐帮弟子嘛?”宁观好奇的观望,“丐帮现在在江湖上地位不低,一般官家都不怎么管这些丐帮弟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唔?”白映雪含着半口牡丹糕,也好奇地回头看。
“呜呜呜。”她含糊不清的对宁观说道,随即才想起自己嘴里还有半口糕点,急忙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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