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哑里,带着倦意:“思恩,走了那么远,忘了他了吗?”
“你怎么在这里?”我声音颤抖着。
“一年了思恩,我其实都在你身后,你去过的地方,我全部去过,在同一时间,在水乡时,你住在四季酒店的6楼,我在9楼。在红山上,我住在你隔壁的民宿里,在新疆,你爬雪山时,那是我这一年里离你最近的时候,我就在你背后一米远,可你没有回头看我。”他苦笑了一下,“思恩,你是想回家了吗?你累了吗?要回家了吗?你忘了他了吗?”
他瘦了很多很多,我慌张的想要帮他挡雨,可是手里什么都没有。
他就笑了一下,“思恩,我们什么都没有,你想帮我挡雨吗?”
我忽然感到无能为力,我很想帮他挡雨,可是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原来……
他笑着说:“就像几年前,我很想帮你挡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后来我有了能力为你撑一把伞,可你在别人的伞下,越走越远……”
“求你……求你别说……”我声音颤抖着。
“路不一样的,思恩,我想给你的,一直都是那片蓝色的天,那天底下的时光久远,岁月静好。”他笑着,雨水滑下,眼睛赤红。
我惨笑了一下,后来觉得也没那么冷了,我和他一起淋着雨,就没有那么冷了。
从前,我们应该一起淋雨,可他没有说愿意我陪,我也没有意会到。
他就笑,笑着说:“我现在也想给你挡雨,可我还是没有伞。”
“不,我们一起淋雨,事情也没那么糟糕。”我说。
“思恩,我想,一辈子很长啊,我一直在你身后,一辈子那么长,你总有一次会回头看到我。”
他开始咳嗽了,越咳嗽越严重,我扶着他,我们去礁石旁边,这礁石虽然挡不住上面的雨水,可也能挡住风。
他咳着咳着,咳出一点血来,我就剥开他的衬衫,看到胸口上狰狞的伤疤。
是做下了病根吧。
反正,我不管如何,都不算得是个人。
他身体很烫很烫,好像发烧了。
“靳封,你发烧了。”我说。
“嗯,经常这样,明天就好。”他说。
“是不是很疼?”我问。
他没说话,只是在咳嗽。
雨停了。
我说:“我抱你吧。行吗?会舒服点。”
他就笑了,“你还用问我行不行?”
我忽然抽泣了一声,“我不敢。”
“也不是。”
他咳了一阵,说:“放下一切的感觉,真好啊,我不管大润,大润也运行的不错,我就是靳封,我叫靳封。活着啊,肩负什么呢?没用的……我带你走,走到你喜欢的地方……”
“你在胡说什么?”我说:“什么没用。”
“思恩,从今以后,往事我们都不要再提,我陪着你走。”
“你还是这么霸道。不讲道理。”
“何必和你讲道理,没有和你讲道理的习惯。”
他不说话了,他一直话少,我也没当回事,可是过了一阵,转眼看到他靠在礁石上面,睡着了……
“靳封!”我喊了他一句。
他才睁开眼,很疲倦,“我好久没睡好了,你让我睡一觉。”
我觉得我智商高,因为我带着个瓜,以至于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别人口渴的要命,我们俩躲在礁石后面,把瓜吃掉了。
我们俩身上的衣服,被体温烘干了,我头发乱七八糟的,嘿嘿朝他笑:“我聪明吧?”
“还好,蠢的不明显。”他吃着瓜。
今天的天空一片深蓝,太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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