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地球数十万天文单位的冥王星上，脱离了冥河控制的太空基地此时正在天使掌控之下，当然，林默师徒还不知道这一点。

    凯莎身披红色战袍，站在瞭望塔前，当然凭借她的能力并不需要依靠多余的设备就能看到地球上哪怕一颗正在发芽的种子，这就是诸神之王的强大之处，所以林默与和寒的谈话她自然一清二楚。

    第一反应是叹息，和寒这孩子自从莫林那次死后就展现出一身反骨，小事上和她作对也就散了，大节上脑子也不清醒，不听命令行事差点害死了同行的整个小队。无法管教，无奈之下，为了继承莫林的责任，继续保护这个两人共同好友唯一留下的孩子，凯莎只能把她派回烈阳，不顾和寒本身的身份，光是看在天使之王的面子和故去的莫林的面子上她也能得到不错的照顾。

    这几年，烈阳和天使关系变化，凯莎把和寒调回了天刃服役，给了个轻松的差事，但这也让她了解到和寒的怨恨并没有随时间消失。

    和寒这样在她意料之中，但是莫林？

    她很了解莫林，所以她知道莫林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对凉冰毫不在意，相反，潜意识中莫林不愿意伤害凉冰，因此在凉冰和她之间，莫林选择了牺牲自己。或许她自己还没意识到，但凯莎相信莫林对凉冰的憎恶远远比不上自己，自己偶尔都会心软，何况莫林？正是基于了解，有了猜疑，才有了那次在莫林看来是质问的对话。

    莫林否认了，但其他人的记忆无法作假。

    那个情况下不适合处理这件事，于是她暂时离开了。和寒在她离开的同时来到了地球，她想看看莫林对她真正的态度。

    结果让她有些失望，一瞬间的孤独淹没了她，但沉下心来，一些疑惑逐渐浮上心头。

    莫林似乎变得非常偏激？不只是言语上的，上次见她莫林浑身就散发着一股讨厌的气息，直到再次见到卡尔她才明白两人似乎有一些相同之处。不仅卡尔，莫林和凉冰的气息也有些像，还有鹤熙也是。

    凉冰似乎也是这样，执着于知识，后来变得越发偏激，行为开始变得怪异，四处传教也罢了，她的手段却是变得残忍了不少，最让凯莎忍受不了的是凉冰在天城内部拿天使做实验，尤其是她自己，被改造的不人不鬼。再加上当年那场叛乱，天使死伤无数，一怒之下她将凉冰赶出了天城。

    凉冰的变化，真的仅仅是因为理念的分歧吗？

    上次见她，她似乎有些变化，是那种良性的变化，尽管依然疯狂，依然画着诡异的浓妆，但内在有些东西在回归本质。

    让她想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什么，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地方。

    因为数千年前发现凉冰与卡尔似乎仍未断了联系，她派人去监视卡尔，所以凉冰没机会在接触卡尔，于是凉冰在与卡尔隔绝的数千年发生了一些良性的变化。她的收敛绝不仅仅因为自己的追杀，也许可以归结于凉冰那仅存的一点良心开始苏醒了？

    莫林也是，莫名带着卡尔的气息，虽然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接触的卡尔，她的复活是否和卡尔有关，但卡尔与这一切绝对脱不了关系。一切都指向了卡尔，或者说一切都指向了卡尔背后的——————虚空。

    终极恐惧么？有点意思。

    为了维稳而选择不公开虚空的存在，不代表她真的自大狂妄到认为天使是宇宙中最早的最强大的文明，天使前有神河，冥河等哥哥文明，再往前有盘古文明之流的远古文明，根据华榷时代的文献，似乎天使在一个没有高等生命的星系的沙海中发现了规模宏大的遗迹，自宇宙诞生137亿年来有多少文明兴盛而又覆灭纵使是她也不清楚。

    虚空文明便是那批远古文明中的一个或是无数个的泛称，遗留下来的资料并不多，只是提到在数十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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