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却无暇管那么多,接收到了娴太妃眼神中的暗示,笑起来:“娴太妃惯来不爱交际,也难怪独独喜爱哀家那几尾锦鲤,不爱这满园的花团锦簇。”
“既然娴太妃想去看锦鲤,哀家来为娴太妃引路。请。”
“多谢太后娘娘。”
娴太妃没有推辞,落后半步跟在了宁诗婧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后殿去了。
待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娴太妃顾不得许多,拉住宁诗婧的手臂避开人,神色焦急的低声道:“娘娘,出事儿了。”
宁诗婧的心中一凛:“这是怎么了?”
“是娘娘身边的灵珺姑娘,去宫外的宅子里找到妾身,叫妾身入宫传话。”
娴太妃四下看了一圈,神色紧张地低声道:“说是今日宿京兵将有异动,贤王府上有几位武将模样的人进出,怕是有大事发生。”
贤王!
原来那个背后黑手,竟然是他?
到了这种时候,迫不及待地耍了一招声东击西,表面上叫人劫狱,将宁清河救了出去,引得钟玉珩离开皇宫,自己则是带着人要攻进来……
他这是要反了?
除了这个可能,宁诗婧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这世上总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他恰好今日谋反,撞上了钟玉珩不在宫中的好日子。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宁诗婧忍不住捏紧了帕子左右走了两步,自言自语地深呼吸道:“让我仔细想一想……这可是件大事儿。”
她不得不慎重。
贤王到了这种时候,只怕是真的被逼的快要现了原形,不得不狗急跳墙走了这样一步。
可是他早就已经有了野心,就算从陵安府的惨案开始算起,也已经精心谋算了十九年,谁也不知道他在宿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势力。
谁能想到呢?
把爱好冶炼钢铁这样的兴趣爱好摆在明面上的宁王,小打小闹连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根本没能成事。
而看起来嚣张跋扈,掌控边关军权的武王到如今仍旧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待在边关打仗,不曾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反倒是这位犹如闲云野鹤般的风流才子的贤王,撕开了斯文的表象,露出了野心勃勃的狰狞獠牙。
这会儿宫中的命妇还没有离开,钟玉珩带了人在宫外追捕,皇宫危矣!
宁诗婧忍不住沉下来,冲着身边的木槿疾声道:“木槿,你速速去一趟勤政殿,叫婉晴带着陛下来永慈宫……这种时候,耽误不得。”
木槿一愣,忍不住迟疑:“可是……娘娘您身边不能没人保护……”
“钟玉珩走之前给我留了人,这会儿在暗中保护。”宁诗婧快速道:“你速去速回,这种时候没空继续耽误时间了。”
木槿不敢多言,听到这话行了礼,也不顾旁的礼仪,提脚快速地飞身而出,直接运起轻功往勤政殿赶去。
宁诗婧忧虑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忧心忡忡地垂下眼。
她的心脏跳的厉害,连带着眼睑似乎都在不安的跳动,让她有些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钟玉珩带着人出宫去追宁清河,也不知道带的人手足不足,有没有足够的防备。
贤王既然所图非小,当然不会忽略掉钟玉珩这个心腹大患,一定会在他追人的路上设下埋伏。
她有些担心。
可是这种时候,她也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让宫里乱起来,并且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全自己和小皇帝……
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
理清了思绪,她忍不住感激又苦涩地冲着娴太妃笑了下,低声道:“今日多亏你赶回来提醒,否则只怕哀家事到临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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