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娴和顾远过来了,从薛雅娴进门之后,陆柔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紧紧看着不曾移开,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甚至,看着看着,眼睛都红了。
她的亲生女儿啊……
薛雅娴自然察觉到陆柔的异常,她看她的时候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敌意了,也不像之前那么陌生了,现在的她,好像浑身写满了后悔。
后悔?
现在来用后悔博得大家可怜,让大家原谅吗?
薛雅娴脸蛋清清冷冷的,不刻意去关注她过分热切的目光。
坐在主位上的老爷子看了屋内一圈,声音淡淡:“人都到齐了,要说什么就说。”
这话是对着陆柔说的,语气陌生,态度冷淡。
陆柔从薛雅娴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眼走在对面却一直没有用正眼看他的薛钧伟,才缓缓开口:“钧伟,我就说件事,说完之后,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了,那我们就分开吧。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分开之后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
薛钧伟冷峻俊脸有一丝松动,正眼看了陆柔一眼,还是没说话。
陆柔将二十多年那件事说了出来。
“……那人自己在监狱里面不好过,也不想让外面的人好过,总之在我去求证的时候,他便用那段话让我坚定了我受到了侵害的事情。后来没过多久,我便有了第二个孩子,没被那男人碰过的我那时候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所以想方设法的不想要她,但是她坚强,留了下来。可怎么说呢,对我来说总归是个祸害,是个定时炸弹,所以我便把她丢弃了。”
“正是因为那人给的错觉,让我在二十多年后看见自己女儿出现的时候,便讨厌,便不想让她在这个世界,觉得她的出现就是破坏我的幸福生活,所以才有了和卢知瑶联手的那件事。”
“那时候我在长安的鉴定机构里面做的亲子鉴定,是工作人员弄错了,事后才知道,但长安没告诉我,我便一直认为雅娴不是我女儿,同样也导致了前几天那件事的发生。”
陆柔停顿下来,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完了,便看向众人,淡淡一笑:“就是这么多了。”
最为震惊的还是薛钧伟吧。
他的枕边人,妻子,竟然在二十多年险些受到侵害,同时妻子还被骗,便一直在这阴影之下生活着,她不知道陆柔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
每天是不是都在强颜欢笑?是不是每天夜里都在独自疗伤?
到底是对妻子太疏忽了,重事业不重家庭不是吗?
薛老爷子和老太太同样是没想到这背后这件事,老太太同样身为女人,自然是知道其中滋味不好受,看陆柔的目光瞬间就没之前那么恨了,“真是,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陆柔苦笑着:“谁都有私心,都自私,都想过好日子,所以,在当时没弄清事情真相的时候,我说出来,不就代表没好日子过了吗?”
所以,她一边过着风光无限的好日子,一边在暗地里独自回忆着那些不堪的过往。
薛雅娴心里不晓得什么滋味,可能是因为从小没在她身边长大,所以没有太过于浓烈的情绪,只是在心里同情可怜这个人。
陆柔有苦衷,做了那件事,薛家人对她的恨已经逐渐转变为心疼,薛钧伟也整理好情绪,上前安慰妻子,唯独薛雅娴坐在原地不动。
她不知道该有什么表示,虽说是她生下来的,但是对她没任何亲情。
陆柔希望的,期盼的,薛雅娴都没有做,可以说,从进屋到离开,薛雅娴没同她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前几天还剑拨弩张的,到了现在突然温和起来,怎么都来不及适应。
坐在车上,顾远没急着发动车子:“关于陆……伯母,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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