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公子留在外面的人进来探听消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想到这,他偷偷看了眼斜对面牢房里的青衫谋士,见对方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垂下头。
美男计失败,也不能怪他,他哪知道太子殿下长得这么好看?
更何况现在他们两人都被抓进来了,逃又不能逃,消息又传不出去,除了拼命搬石头,跟其他犯人一起抢食物,还有别的选择吗?
“乐阳长公主的驸马进京了?”昌隆帝翻开手里的请罪折,让宫侍在宫里多点了几盏烛火,“这封请罪折子,倒是写得情真意切。”
刺杀太子的那些杀手武功高强,出手狠厉,一看就不像是江湖中拿了钱办事的小杀手。谢瑶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人,如何能找到这些杀手替她办事?
“什么请罪折?”太子悠闲地走进内殿,上前给昌隆帝行了一礼,“父皇,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未休息?”
“是啊,你说朕为何这么晚还在批奏折?”昌隆帝把请罪折扔给太子,“朕明天就派人去帮你提亲,免得你天天跑去花家晃,堂堂一国太子,整日里游手好闲像什么样子。”
“父皇,儿臣这叫劳逸结合。”太子打开请罪折,“儿臣不是每天都有帮你批奏折?”
“一天十二个时辰,你帮朕做事的时间,有超过一个时辰?!”昌隆帝喝了一口茶,在心里第无数次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孩子是自己的,骂来骂去也还是自己的。
太子默默看完了这道请罪折,谢驸马文采极好,一封折子写的情真意切,几乎每句话都充斥着他的内疚,让人看完忍不住心生怜悯之情。
多可怜的驸马啊,大女儿被二女儿害死,二女儿还背着他们做爹娘的刺杀太子,他没有教好孩子,该死该罚,只是家中幼子无辜,希望陛下能够饶过幼子云云。
“文采好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就是如此不同,真是感人肺腑,令人动容。”太子淡淡一笑,合上奏折道,“父皇,儿臣都被他感动了。”
“你……”昌隆帝皱了皱眉。
“既然谢驸马说他们是无辜的,那么我们就相信他是无辜的。”太子把奏折放回御案上,“我们不仅要相信他,还要同情他,留他们一家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
拔萝卜嘛,只扯断几片萝卜缨子有什么意思?
自然要拔出萝卜带出泥,才让人觉得爽快。
“若是他不愿意露出马脚……”
“那儿臣就逼他露出马脚。”太子轻笑一声,“父皇,论气人,京城里有几人能比得过儿臣?”
“呵。”昌隆帝一脸看透世事的沧桑,“朕倒是觉得,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挺能气人。”
“儿臣替其他兄弟谢过父皇夸奖。”
“滚!”
殿试放榜这一天,京城里的商家比参考的书生们还要激动,他们提前准备好了各种状元酒,状元笔,文曲星雕像等东西,趁机兜售贩卖。
京城里人多,有钱人多,望子成龙的人也多,所以每次大考以后,与功名有关的物件,都卖得特别好。
“状元郎是花长空!”
“花将军的儿子!”
“不愧是花将军!”
“虎父无犬子!”
参加殿试的学生,天还没亮便已经进宫听宣。宣读名次的官员,是这次科举的考官,例行对这些考生说了一番勤政爱民的话,主考官开始念名。
名次从后往前念,越往后念,考生们越紧张。
六部大臣以及一些勋贵也在场,等着这届殿试三甲诞生。
“林森,二甲榜首。”
听到这个排名,林舟偏头看向考生,远远看到儿子垂首行礼的模样,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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