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父皇是个仁德明君,姑丈日日跪在宸阳宫,有故意自残卖惨逼迫父皇原谅的嫌疑。”太子摩挲着玉手串,慢条斯理道,“这样一来,你难过,父皇更是难过,岂不是两败俱伤?”
“孤这里倒是有个好主意,不知姑丈可愿意听?”
“太子殿下请讲。”谢驸马双膝微微打着颤,看起来好不可怜。让旁人看来,活脱脱就是跋扈太子欺压可怜长辈的现场。
“令嫒派人刺杀孤,孤是那个最可怜的受害者。姑丈心里若是实在过不去,可以到孤的东宫门口跪着。”太子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甚好,击掌自傲道,“孤向来是个面厚的,姑丈你随便跪,孤保证不赶你。这样一来,父皇看不到你,心里也不会那么难过,你也能缓解一下愧疚之情。姑丈觉得,孤的这个主意如何?”
“太子殿下这个主意两全其美,罪臣佩服。”面对太子的刻意刁难,谢驸马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那便好。”太子满意一笑,“姑丈明日可以早点来,东宫门口十分宽敞,别说你跪得下,就连姑母与表弟一起来,也是有空位的。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才显得有诚意嘛,你说是不是?”
谢驸马:“……”
陛下怎么就立了这么个猖狂玩意儿做太子?
“姑丈怎么不说话?”太子皱眉,“难道是觉得孤说得不对?”
“殿下言之有理。”
“既然姑丈也赞同孤的话,那便好说。明日一早,你跟表弟就早点来,孤让东宫洒扫太监把门口那几块地板扫干净些。姑母乃是女流之辈,跪久了对身体不好,她若是不愿意来,就算了。”说完,太子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孤该回宫休息了。明日姑丈来的时候,也不用向孤请安,孤起得晚,不要扰了孤的清梦。”
“是。”谢驸马觉得自己多年的好脾气,似乎快要破功。
太子最喜欢看这些人使苦肉计了,爱跪多久跪多久,反正膝盖疼的又不是他。不过就算是看戏的人,也会在意戏子的演技好不好,他的这位姑丈,演技倒是十分精湛。
他最喜欢看这种人的戏。
谢驸马忍痛回到公主府,看着自己红肿的膝盖,对乐阳长公主道:“太子心思狠毒,他若是登基,绝不会护着你们这些长辈。”
乐阳长公主冷笑:“他既然想让我跪,那我便跪给他看。我要整个人京城的人看清楚,太子是何等狠厉无情的人。”
谢驸马看了眼乐阳长公主,没有提太子说过要免她进宫下跪赔礼这件事。
等乐阳长公主入睡后,谢驸马披着外袍,揉了揉疼痛刺骨的膝盖,起身走到院子外面。
“驸马。”阿大单膝跪在谢驸马面前,头也不敢抬道:“卑下虽混入了大理寺天牢,可是大理寺守卫森严,二小姐的吃食更是经过层层检查,卑下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明日是百国宴,大理寺主要的人手都会用于街道巡逻,你趁着这个机会,让她乖乖自杀。”谢驸马有些不满,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阿大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若不是他带到京城的人手有限,安排在京郊的那些人马,又因谢瑶那个蠢货,全部折在了朝廷兵马之中,他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天色刚一亮,花琉璃就接到太子派人传来的消息,请她去东宫看戏。
为了晚上的百国宴,太后早就跟花琉璃说好,让她白天去寿康宫梳妆打扮,她老人家又给她做了很多漂亮衣衫。
早去晚去都一样,花琉璃几乎没有犹豫,就乘上马车赶往宫里。
“唉。”花应庭看着离去的马车,“女大不由爹,蓝颜祸水啊。”
“大清早的,蹲大门口干什么,等着我给你扔骨头?”卫明月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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