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忍不住多跳了半拍。
“我冷,我好冷……”钟可情低声地求。
沈让二话不说,跑到一侧的急诊科的办公室里,从一个略显肥胖的年轻女医生身上拽了一条被子下来,将钟可情盖得严严实实!
那女医生连忙从沙发上翻身下来,指着沈让的背影杀猪似地喊着:“被子!我的被子!还我被子……”
沈让只是淡淡一回眸,狠辣的目光瞬间震慑得对方说不出话来。
“不……不要了。”女医生吓得双腿打颤,朝着他做出一个进贡地手势,“您慢慢用,放心用,不用还了——”
出了新病房大楼,医院的保安在前面开路,将门口的媒体一层层拦开:“有病人需要急救,请大家让一下,让一下……”
门口的广播里也一直在播着疏散人群的消息。
不一会儿功夫,抬着钟可情的护工顺利穿过层层媒体,将她送上了转院的救护车!
因为钟可情浑身上下都被被子严严实实地捂住,整个人一动不动,媒体们都以为架子上的病人已经死了,不敢靠近,生怕沾染上半点不吉祥的兆头。
等到突破重围,救护车驶出两个红绿灯的时候,钟可情握着沈让的手忽然松了开来。
沈让心中一紧,以为她……
钟可情却猛然从担架上直起身子来,掀开被子,若无其事地弹了弹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脸沉静地对着前排的司机喊道:“大叔,在前面山西路停车吧,我想下车。”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下车?晕车么?很不舒服么?我的诊所离这里不远,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你再忍一忍。”沈让面露焦急之色。
“不,不用去诊所了。”钟可情云淡风轻地说道。
“为什么?肾结石可不是小病——”沈让那两弯浓得化不开的眉毛斜飞入鬓,他的怒气即将爆发。
“我肚子不疼了。”钟可情缓缓笑着,语气也不像先前那般急促了,呼吸渐渐变得顺畅起来。
“真的不疼了?”
“真的。”
不过是五分钟不到的功夫,钟可情那张惨白的脸已经有了些血色,整个人像是复活了似的。
钟可情朝着沈让眨了眨眼眸,灵动的眸子里透着狡黠的光芒,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沈医生,谢谢你陪我演戏……”
等沈让反应过来的时候,钟可情已经搭上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了。
沈让恨得牙痒痒,唇角却莫名其妙地勾起来。他伸手,将大掌抬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她手上残留下来的乳液香味儿便扑鼻而来,格外诱人。初中之前,沈让一直生长在国外,接受着国外开放的教育,对于所谓的“朋友妻不可欺”完全没有概念。纵使那丫头是贺迟的喜欢的人,他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一样会努力
地去争夺!
得知谢舜名闪婚的消息,沈让当即拨了个电话出去:“是我。”
他声音冷沉,让人猜不透电话那端是谁。
“你不是说过想要补偿我么?”沈让冷冷扯了扯唇角,“我收回我从前说过的话。现在我需要你的补偿了,遗产什么的,我照单全收,你准备请律师办手续吧!”
手机另一端一片沉默,但死寂过后,终于还是答了一声“好”。
沈让有些不耻地收线。
钟可情下了的士,直奔云城建设14楼。
对于谢舜名的突然离开,她始终抱有怀疑,心里头存着些许的幻想。
叮咚叮咚。
她先摁了两下门铃,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砰砰砰——
随即她抬手,有些愤怒地朝着金属质地的防盗门上重重敲击了两下,大声喊道:“谢舜名!开门!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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